,我儿子的电话我这就上,这就上。”
说完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估计是老太太把手机放到一边去上香了,嘀嘀咕咕半天,才终于拿起电话“喂,儿子。我跟你赵婶在拜财神呢。你们不是晚上才到吗这么快就来接我进城里过年啦”
老太太语气里止不住的得意,明显是说给别人听的。
谢志文开的免提,此时不由得有些尴尬,低咳了两声解释自己现在还没出发,紧接着直入正题“妈,您上回那个手串是在什么地方买的我朋友也想要,就是之前跟咱们谈生意的那个蒲离。他让我问问你,得准备多少钱。”
蒲离“”
“我就说那手串有用吧”老太太越发得意,“倒也不是什么特别贵的东西,谈什么钱啊你让小蒲把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去给他抢一个就是了”
她倒是挺豪爽,谢志文听见这话却是一下子沉默下来,脸色都变了变。
他推脱说自己先问问再说,聊了两句就平静的挂断了电话。
随即脸色大变“这东西绝对是别人免费送她的我一眼看穿”
众人“”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聚集过来,谢志文抹了把脸,沉痛地解释“她一个从来连买颗葱都要用自带的厨房秤量一量,连我生病都只喂过期药,害怕多花一分冤枉钱的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要给别人花钱她肯定又被人给骗了”
他这最后一声简直震耳欲聋,充斥着童年创伤和中年创伤,听得大家都忍不住沉默了。
谢鞍从小只知道爸妈跟祖母关系不怎么亲密,但谢志文这个人并不喜欢回忆往昔,他出生的又比较晚,完全不知道父亲小时候居然是这么长大的。
难怪跟祖母关系不好呢。
这成长的路上但凡身体弱一点,都长不到成年啊
莫名的,谢鞍看向父亲的眼神都变了,高大伟岸的父亲此刻在他的心中就是一个被不靠谱母亲坑到大的可怜小孩。
或许是从小到大被坑的次数多了,这次又被母亲坑了一回,谢志文都没有多少意外的情绪,发泄了一会儿怒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抹了把脸,欲哭无泪,终于体会到了蒲离的无力感。
但事情毕竟是从自己家这边开始的,他还是坚强的看向了柯行舟“大师,那我们家现在应该怎么办把手串丢了能行吗”
他接触过不少大师,对这方面的事情也算是有所了解,自然清楚“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
眼下已经确定问题就出在母亲拿回来的手串上了,但他母亲办事不靠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一时半会儿也指望不了她能突然改掉这贪小便宜还迷信的坏毛病,只能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掉。
刚这么想着,他又拉起蒲离的手“蒲总,看来你是被我们家给连累的。真是抱歉,我现在暂时没有什么礼物可以赔给你,要不然今天这场法师就算我请你的吧”
蒲离“”
所以说他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但手串毕竟是自己要的,他还没那个脸面把事情怪到谢家人身上,于是连连推拒。
两人在这边拉扯不下,就见面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将那手串从密封袋里提了起来。
柯行舟虽然在乡下长大,倒是没有做过什么重活,平时就靠着算命的技能在乡里乡亲家里蹭饭吃,因此一双手莹润修长,乍看之下竟然比那已经被人盘出油光的手串还要好看。
蒲离被晃了下眼,回过神来刚要提醒柯行舟小心,就见青年眼底一道金光闪过,他甚至没能看清楚柯行舟是怎么做到的,手腕上就被贴上了一张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