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再度凝结了起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化莫测。
最后还是宗和煦打破了沉寂,“既然景叔叔这么说,那就把景言送回卧室吧。”
谷十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往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赵管家“宗少爷,我来推您。”
宗和煦摇摇头,然后看向封池舟,侧头“封医生,能麻烦你来推我吗”
“顺便我想听听,景言最近发生的事情。”
封池舟微笑,心道景言这是留了个什么烂摊子给自己,但他还是必须得绷住自己的表情。
而且他总觉得,这个宗和煦,似乎并不像表面这样温和。
他点头答应。
景言的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实际并不存在性命危机。处理好消毒,换好新的绷带后,封池舟走出了房间,屋外是宗和煦正等着自己。
封池舟,“景少爷应该要睡一下午。”
宗和煦,“那一起走走”
屋外阳光正好,已经快要初夏了,所以气温开始渐渐升高,已经可以只用身着短袖了。微微的风吹过身旁,适宜的舒适感。
宗和煦开口“说说吧。”
封池舟斟酌了片刻,开口“景少爷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总觉得有人要害他,且经常出现幻听幻觉的现象”
“跟景舒山说过的话,就不用跟我再说了。”阳光落在宗和煦的脸上,他微微眯眼,指尖微微敲打着大腿“景言究竟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在那个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封池舟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宗少爷,你没必要用审问的语气来对我说话。”
“我是医生,和那个保镖不同。”
宗和煦轻笑“是吗你真的只是医生吗”
“怎么以我的调查,你还有其他身份呢”
待景言睁开眼睛时,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没有丝毫问题。
“景言。”温柔的声音落在一旁。
是宗和煦。
景舒山果然让宗和煦来看自己了。
景舒山近日根本就不可能回景家。一是因为集团外界的事情忙不过来,二就是景言哑声且情绪崩溃的缘故。
景舒山,在做贼心虚。
当年景言母亲的哑声,多半就是景舒山一手造成的后果。而十多年过去,这样的情况竟再度重现在他的儿子身上,这让他怎么不会有些心惊。
如果景言的哑声是景舒山一手造成的,那他绝对会大力利用这个情况,以谋求自身的利益。
比如景言的母亲秦羽,生产后精神状态不正常后,景舒山理所应当接管了秦羽婚前的产业,以此壮大了景氏集团。而在三年后,她的忽然失声,景舒山则更是大肆打造了爱妻人设。他虽没有明说妻子的身体情况,但却也暗示自己妻子顽疾缠身。他的一夜白头,更是为这舆论添了一把猛烈的火。
世人都知,景舒山是个大痴情种,对秦羽情根深种,视她的疼痛如在己身般。
他用秦羽的苦难和死亡,实实在在创造了利己的巨大利益。
所以,秦羽的死亡和哑声,绝对和景舒山脱不了干系。
但这次景舒山却只字未提,只是利用这件事,让宗和煦回宗家当自己的间谍,然后至今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