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做了一个短短的梦,梦见小时候自己被来家里玩的姐姐哄骗着喝了两口妈妈珍藏的葡萄酒,没等大人怪罪,自己就醉趴下了。
一片迷蒙的睡意中,细腻温热的手划过她的耳廓,将她脸边的头发挂到耳后。
那人的动作太过轻柔,耳边微痒的触感太过舒适,秦阙本能的蹭了两下。
然后她就听见了陌生的女人轻笑声。
不对
“呼”她猛地支起身子,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昏暗的房间,撑着桌子的自己,以及支着下巴好整以暇望着她的燕倾。
女人刚刚把手收回去,看她的表情跟看什么可爱小动物似的,兴味盎然。
“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呢我的信息素有那么烈吗”
“不,不是您的问题,可能是因为我,我没被人标记过所,所以不太习惯”秦阙磕磕巴巴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您好一些了吗”
“托你的福,好多了。”女人微微侧头,修长的脖颈上诱人的筋肉线条若隐若现,后颈上已经重新贴好了隔离贴,她不再持续散发高浓度信息素,这次热潮结束了。
秦阙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也不知是不是被标记的缘故,她感觉自己体温高得吓人,还有点想入非非。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嗯,我很吓人吗都不敢看我。”偏偏原本还对她颇为防备的燕倾此刻却像逗她逗上了瘾,故意往她脸前凑。
女人那张美艳动人的脸瞬间占据大部分视线,秦阙的呼吸都暂停了一瞬。
“不,不是的。”她匆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退后两步,盯着自己的脚尖,“既然您没事了,那我就”
她话音未落,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燕倾脸上笑意收敛,冲她比了个稍等的手势,从身后的手包中掏出手机。
“喂。”
秦阙所在的地方并不能听到电话那头人说得具体内容,但光从语气中就感受到对方是吼着说话的。
“好啦,别上火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还好好跟你打电话呢。”燕倾听了一会,把手机从脸边拿开,无奈道。
对面又是一阵连珠炮似的语音,秦阙隐约听到了“记者,警察”等词语。
“嗯,想到了,他们费了那么大功夫,甚至不惜把云享阁的刘老板拉下水,不就是为了废掉我吗就这么功败垂成,我都替他们可惜。”燕倾身子微微后仰,靠进真皮座椅里,脸上的表情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冷。
如果说刚刚的燕倾让秦阙不知所措,现在的燕倾则让她有些畏惧。
明明她接触燕倾还不到半个小时,却已经见识过对方截然不同的两面,还挺奇妙的。
秦阙望着女人脸侧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的钻石耳坠,出了神。
直到燕倾挂掉电话,见身材高挑的aha笔直的杵在原地,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耳坠。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挫败感多一点还是好笑多一点。
就算现在房间里的信息素已经被净化器清理的差不多了,一个年轻的aha跟一个刚结束热潮的oga共处一室还能这么冷静乖巧,一般的想法都是要么这个aha不行,要么这个oga缺乏魅力。
燕倾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就像她不会去怀疑一加一等于二一样。
但她也没想苛责秦阙的懵懂,倒不如说在这个圈子里还能保持着这样的正直天真才最是难得。
还蛮可爱的。
“喜欢送你了。”她随手摘下耳坠,抛给秦阙。
秦阙下意识抬手接住,耳坠入手冰凉,顶端的部分还残留这女人耳垂的余温。
“不,不用。”她慌忙想把耳坠还回去,燕倾却只是按按手,“收下吧,算是提前支付谢礼了,我还有事要请你帮忙。”
“有热心群众报了警,说云享阁中有人非法持有诱导剂,现在警察正在下面排查,估计最多十几分钟就会上顶层来,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在这,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