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斐望着沈亭州,眼眸闪动,“是你”
这声“是你”说得百转千回,藏着无意相逢的巨大惊喜,那股胜过人间无数的气势,将沈亭州定格在原地。
沈亭州“呃,是我。”
得到沈亭州的回应,傅怀斐欣喜奔来,“你还记得我”
沈亭州迟疑地回应他,“当然,前几天刚见过。”
前几天
傅怀斐脚步微顿,脑海闪现几天前在河边相遇的画面,脸上的笑容安静地褪色。
沈亭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傅怀斐在石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傅怀斐扶墙轻咳了起来。
他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咳得既做作又具有极强的美感。
沈亭州不由走下几阶楼梯,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傅怀斐看过来,俊美的面容融进暖光里,紫色的脉管清晰可见,病弱中又柔美得不可思议。
他虚弱一笑,“没事,老毛病了,咳,咳咳。”
沈亭州觉得傅怀斐身体肯定不好,但作为医生,他直觉这份不好中又有那么几分精心设计。
毕竟谁会这样咳嗽
许殉越过沈亭州,走下台阶去搀傅怀斐,“小舅,你容易气短,少说话。”
傅怀斐再次望向沈亭州,目光可怜楚楚,声音温润,“失礼了。”
许殉抬手将傅怀斐的脑袋摆正,扶到他沙发上,“坐。”
沈亭州走过去问,“要不要量一下血压”
傅怀斐红唇白肤,冲沈亭州温和一笑,“我已经没事了,多谢你的关心。”
许殉插话,“小舅,上次你掉水里,湿淋淋被救上来也是沈医生为你做了心脏复苏。”
湿淋淋二个字让傅怀斐笑容一僵,努力忽略掉他的话,重启了一个话头。
“你叫沈亦笙”傅怀斐夸赞道“很好听的名字。”
沈亭州“不是,我的职业是医生,真名叫沈亭州。”
傅怀斐顿了顿,略微责备地看向许殉,“你怎么直接称呼人家的职业,多不礼貌”
许殉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傅怀斐重新望向沈亭州,“亭州。”
这两个字像是在他的舌尖过了两遍才念出来,叫得沈亭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许殉指着地板,问沈亭州,“沈医生,地上掉的东西是不是你的”
沈亭州顺着他的手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许殉说,“我是说这堆chi皮豆子。”
沈亭州
高雅的傅怀斐显然没听懂,“chi什么”
许殉又说了一遍,“皮豆子。”
傅怀斐还是不解,“鸡的皮豆子是什么”
就是鸡皮疙瘩,但沈亭州不好意思明说,转移话题问傅怀斐,“傅先生喝热水吗”
许殉“我小舅从来不喝热水,血液流淌着手磨咖啡,哦,还有桑岩泡的茶。”
沈亭州高雅,真高雅。
但是
沈亭州忍不住问,“那晚上呢”
傅怀斐微微一笑,“晚上会喝从夏威夷千英尺下抽取的海水,淡化过后,用净水泡一片柠檬,有时候也喝一些葡萄酒助眠。”
沈亭州“挺好挺好,不过这里有那个夏威夷的海水吗”
傅怀斐温和纠正,“是夏威夷千英尺以下的海水,我自己带了一些过来。”
他话音刚落,房门重新打开,一个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俊逸青年指挥着一队人进来。
十几个超大行李箱被推进来,青年站在门口一一盘点。
在沈亭州看来这些行李箱一模一样,但青年一眼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