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安把手机放一边,“梦魇的能力或许可以模糊现实和副本的界限。”
管他呢,一个才入副本的菜鸟,怎么倒霉也不直面这种大boss。游戏如何针对,难度都是有个上限的。
夜深人静,周祁安陡然脸色变得阴沉。
他爬起来重新拿起手机“忘记对工日闹铃了。”
刻现实世界是黑夜,游戏世界还残留着白昼最后一抹余光。而连通两个世界的副本连接点,隧道内从来有白天黑夜,永远是驱散不尽的雾气和数不清永久遗留下的尸体。
一道不和谐的黑气混淆在白芒中,如烟卷尘雾般扩散,最终穿梭了隧道尽头。
游戏和现实世界的交接处,无形的屏障在现一点涟漪后,度恢复了平静。
黑气凝聚成一道模糊的人影,正要继续向前时,后方传来了什么声音,黑影顿了顿。
“圣器居然开在晏阳区,这可省了不少事。”刚从副本里来,还彻底进入现实世界玩家眯眯说道“近水楼台先得月。”
旁边在脖子上纹着刺青的娃娃脸点了点头“我有一万种方式把这个人找来,然后”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心照不宣地露一抹残忍的微。
和他们同批下副本的其他玩家一下车就开溜了,显然两人二人凶名在外。
“得圣器后”
话未说完,娃娃脸挂在嘴边的容凝固,这颗脑袋永远停在了年轻的刹那。
他的同伴瞳孔睁大,颈部也忽觉一凉,滴答滴答的血水落地,汇聚成一条恐怖的血溪。
两个大活人逝了,雾气中的站牌上,多两个串起的脑袋。
黑影有思维,有表情,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听圣器条件反射手,之后机械化地继续前进。
最后它飘进了一处房
间内。
不透光的房间内,桌子上处堆着书。
正伏案休息的男人半睁开眼,露的灰白色眼珠锐利冰冷,看不一点属人的温度。
似乎感知面前多了道影子,他缓缓坐起身,露几乎毫无瑕疵的一张脸,合拢手心轻易吸收了黑影。
“祁安”不知多久,男人的喉咙里艰涩地挤两个字。
恍惚间,更久远的记忆浮现
“我的力量,记忆,一切很快都被它收走。”青年平静地站在身前,缓缓说道“当我次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你要按照约定,给我你的梦魇之心。”
他要靠另外一种途径,以最快速度成长起来。
“这对你而言很容易。”青年走近了些,微说“只要在0814这个副本中,创造一具魇体,然后让它守着这颗心脏就好,我来取。”
“不行。”男人低声说“魇体只有杀戮的欲望,你大概率死。”
“这样才好啊,和所有猎杀玩家的怪物有区别,这样就能彻底瞒游戏了。”青年反而很愉悦“嗯,报答,晚上我请你看电影,看新上映的阿凡达好了。”
“祁安。”男人闭上眼,叫着他的名字,第一次语气中带着疲惫和抗拒。
魇体只继承本体很部分的智商和实力,即便是这样,也不是一个新人能够抗衡。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青年逐渐敛的容,以及平静的注视。
一缕阳光顽强的透了进来,男人从往的记忆中回神,缓缓摸向自己心脏的位置。
须臾,他带着一丝解脱“三年了,你终拿走了吗”
三年里,他无数次梦失记忆和力量的青年以各种形式死在魇体手中。
三年之期已至
噩梦中的情景有上演。
青年眉眼如初。
魇体被捅了个对穿。
翌日,七点半。
幽灵一样的洗漱收拾完毕,周祁安从柜子里拿一顶新假发带上,熟练地戴上备用眼镜,夹上公文包,嘴里叼着个豆沙包,准备门。
生活富足,人都变宽容了。
自从有了车,周祁安发现周母催婚的欲望大概少了珍贵的百分之一。
他妈已有十二个时说不结婚你就死定了。
相对好些的心情在来公司的一刻降谷底。
同事正坐在工位上吃早餐,看他眼睛都瞪大了,说着一连串卧槽跑来“天我还以你事了先逃婚后误工阿姨不肯报失踪。”
周祁安看了他一眼“你唱ra挺有天赋。”说着扫了眼办公室的方向,投一个你懂的眼神。
“老板客户谈生意,上午不来。”
周祁安松了口气,回工岗位上把之前的策划发。
因那边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性格,电话里负责人不停提着似是而非的离谱要求。
旁边的同事同情说“现在工不好找,忍忍吧。今天人事新招
了一名实习员工,因人手不够,都被打发跑外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