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冰柜拿出一盒酸奶,倒入破壁机,又切了个芒果放进去,给自己做了一杯芒果奶昔,接着开始做提拉米苏。
做完切出一块,放在小盘子里,跟奶昔一块儿放在店里的小桌子上,拍了一张精致的照片,发在朋友圈。
然后拿起小勺子,慢慢地品。
果然,她还是需要甜食。
当她一口一口地吃提拉米苏,喝着奶昔时,昨天的一切不痛快都被抛之脑后,就像被拔掉的智齿一样,扔掉的东西就不该再去在意。
吃完,她觉得自己的充满了力量,又可以继续做甜品了。
可是,等她做完今日份的甜品,在收银台坐下来,目光不经意划过那两盒莫名出现的药,视线就被黏在了上面。
也许是甜品做累了,她的思绪有些涣散,令人不太愉快的记忆又浮现上来。
林北深,久违的名字。
她知道裴裴顾忌着她的心情,平时尽量避免提及这个名字,要不是昨天突如其来的两盒药,她或许永远不会跟自己说那些关于林北深的事。
她想,裴裴是学法律的,对心理的研究还是不够透彻。
林北深怎么可能会给她送药呢,要是哪天他真给自己送两盒药,她得怀疑里面是不是被偷梁换柱成了毒药。
那是宁愿病死,也绝不能碰的。
沈宜甜深吸口气,拿出一张白纸,做成一个简易立牌,用马克笔写上失物招领,放到迷你小书架上。
再把两盒药也放上去。
做完这些,她回到收银台,不再去看那两盒药。
摄像头装了几天,裴裴每天来问,还有没有奇怪的人来,沈宜甜摇摇头“没有了。”
那两盒失物招领的药,也始终没人认领,安安静静地待在迷你书架一角。
“就说该装监控吧,有些犯罪分子看到门口有摄像头的,直接就绕道了。”
沈宜甜没再反驳她,人家真不是犯罪分子,但这几天他也确实没再来。
很快到了周三,沈宜甜要去医院拆线。
因为周医生说只要周三上午过去就行,她一大早还到店里开了会儿店,做了些面包蛋糕,直到十点左右才去医院。
临去医院前,她心中一动,决定带一个小蛋糕去,感谢一下那位谢老师。
那天要不是他,自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况且周医生说他的号早就挂满了,今天是给她加号,她发自内心地感激他。
她拿出纸盒,装了一个刚刚做好的南瓜栗子蛋糕。
正如那天她跟那位奇怪又典雅的男人所说,这一款,确实是男生更能接受的口味,送这个,一般挑不出错。
当然她还有一层考虑,牙医通常让患者少吃甜食,要是送太甜的款式,就像冲到老师面前去,说我这作业是抄的。
沈宜甜就提着一盒小蛋糕,去了江阳一院。
走进口腔科的诊室前,前台的护士拦住她“你是几号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