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什木其实也很想知道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梅洛彼得堡就从空无一人变得热热闹闹,自己从梅洛彼得堡的唯一住客,成了融入海洋的一滴水,再无独特。
他找谁去说理去
没有人能和海什木分享心中的不愉快,所以海什木什么都不会说,只是慢吞吞道“我烧糊涂了,很多事情,记不得了。”
他突如其来的恶疾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在场的其他三人都不是那种会逼着海什木做事的人,虽然芙宁娜抱怨着说他故意装傻,但是气头上的她也没有再追问这件事。
芙宁娜如此,莱欧斯利和那维莱特就更不会逾越规矩。
莱欧斯利问起海什木的病情,海什木承认了自己这是魔鳞病,并且说自己要回须弥一趟,说不定能找到治病的方案。
海什木自己清楚这种病无药可医,但是不妨碍他欺瞒对魔鳞病一无所知的三人。
芙宁娜巴不得海什木赶紧离开,因为她看见海什木就头疼。
莱欧斯利对海什木的来历仍然一知半解,对海什木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却是自认为很了解对方想要跑路,这瞒不过莱欧斯利的眼睛
“你一个人风险太大。”莱欧斯利面不改色,“我找人陪你。”
名为陪伴,实际自然是监视。
那维莱特听出了莱欧斯利的潜台词,于是他也冷静开口“我让特巡队的人送你去须弥。”
“可以。”出乎莱欧斯利和那维莱特两人意料的是,海什木答应的也很爽快,只是他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但他们要是被我传染,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那可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喂,你这不是明摆着的威胁吗”就算是芙宁娜也听出了海什木的这句话是在说若是莱欧斯利和那维莱特派人跟过去,海什木就要杀人灭口,“果然你这家伙超级可疑啊”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谁心脏了”芙宁娜气得仰倒,“你这人,现在是你身体不舒服,我们要送你回国治疗,你还摆谱上了要是我们真的心脏,早就把你关在监狱里狠狠拷打了谁管你死活”
海什木“无所谓,我也不介意在监狱里死去的。”
芙宁娜被海什木呛得说不出话来,再也待不下去了,气呼呼地甩手走人了。
那维莱特无奈看了一眼芙宁娜的背影,目光重新落回海什木的身上“海什木先生,芙宁娜女士的话是对的,我们并没有恶意,是你一直遮掩。”
“我有权保持沉默。”海什木淡淡道,“是你们没手段让我开口。”
那维莱特皱眉“你不想活下去吗你明知道现在最明智的选择是什么。”
海什木侧过去,把被子拉上“我最明智的选择是去死哈,开玩笑的。”
海什木闷笑了一声。
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面面相觑。
“要么让我单独回须弥治疗魔鳞病,要么让我等死,我无所谓的。”海什木相当沉稳,“决定权在你们。”
那维莱特皱眉“奇怪的人。”
莱欧斯利扭头看向那维莱特“我看他就是吃定了我们不滥杀无辜。真纠结起来,他也就是偷渡和潜入监狱俩罪名,也算已经在监狱服刑过了,就让他走吧。”
那维莱特看了一眼莱欧斯利,转身离开“梅洛彼得堡的事,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