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身穿传统和服、步态优雅地走到了幼稚园的大门前。
在和领队出门的保育员进行短暂的交涉过后,她在宽大的和服袖口里结了一道咒印,受了术法迷惑的门卫很快放行。
之后不久,她便故技重施从幼稚园内带出了虎杖悠仁。
刚出幼稚园的时候粉头发的小豆丁明显有些将信将疑,把手从对方手中挣脱出来问
“你怎么可能是我麻麻我姨姨说了,我妈妈早已经去世了。”
被问到的女人也不恼,反而咧开嘴角很是兴味地露出个笑
“哦那你姨姨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低下头的时候,白鳥觉正看到女人头顶有一道缝合线、贯穿了整个颅腔。
白鳥觉皱起眉头,认出了这具皮囊的主人,
「加茂香织」,一位出身于加茂家旁支的末流术士。
说起来当年白鳥觉之所以会收养虎杖悠仁,也确实是看在加茂香织的面子上。
不过很明显她认识的那个「香织」和这个不知道被什么鬼家伙占据了的皮囊显然不是同一个。
白鳥觉垂下头,听着回溯中的虎杖悠仁如是对女人说
“我姨姨和妈妈是很合拍的朋友,也是她亲手将我托付给姨姨照看的。”
粉色头发的小豆丁说得理直气壮,可白鳥觉却叹了口气。
她和加茂香织其实仅有一次聊天的缘分。
彼时、在某次恶心至极的咒术宗族聚会中,白鳥觉遇见了那个被排挤到边缘的少女。
她们年纪相仿,境况相似。
在那个闷热的夏天,借着加茂家内院池塘的些许凉风,少女们肩膀挨着肩膀坐在岸边。
她们聊身世、聊未来,再一起大骂那个压抑腐朽又恶臭的家族。
就那样不着边际地聊了一整天。
最后的最后,加茂香织对白鳥觉说
“我真的真的好羡慕你啊。有这样强大的天赋,要是我也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了吧”
彼时还叫做名取觉的少女闻言、托着下巴想了半天
“确实是很庆幸没错啦,但像我这样又会被家里所有人扒着不放啊。”
她纠结地皱起眉头叮嘱道
“总之还是不要放弃抗争吧,咒术弱小就玩弄心术,对抗受挫就暂时隐忍迂回、或是在其它方面找补。我是这样想的。”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反正别听你家里这一套就是了,我看外面毫无术法天赋的人有些也活得也挺精彩的。”
加茂香织闻言想了半天,仰面看向池塘上方的天空,突然笑了起来
“我的目标不大,能出去就好了。到时候一定,一定要出去过我想过的生活。”
身着和服的少女神色温和,可是那双眼睛却闪闪发亮,像是已经看到了期望中幸福美满的将来。
彼时白鳥觉大笑着承诺“会的,需要的话随时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