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裴氏什么都不曾做,只是疑心试探,为免去麻烦,双方尽早解释清楚是很有必要的事。
但现在,若一切猜测成立
那么,裴氏便有杀人之心,而真正的阿鲤也已被她间接害死了。
所以,此事断没有半分和解的可能。
“对是该如此。”常岁安回过神来,道“她害过宁宁,纵然此时我们找上门去,她也断不会认,如此一来,宁宁之前这场无妄之灾,便要白受了”
他刚才真是傻了,一心怕有人抢走妹妹,只急着将此事说清楚,竟一时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一点。
“没错,若果真是这裴氏所为,此事说什么都不能善了”常阔没有半分犹豫,全然不惧裴氏。
这种委屈若都能叫孩子咽下,那他就不叫常阔了
常岁宁岂会不了解他,知晓他就算玉石俱焚也会给阿鲤讨一个公道而她之所以敢毫无保留地与常阔商议,亦是有原因的。
这次,不会玉石俱焚。
这把火,只要利用得当,便只需等着看那作恶之人引火自焚。
她与常阔道“阿爹,依我之见,眼下既只是猜测而已,那不如暂且只当不知,也不必急着有任何动作。”
常岁安不解“那咱们要如何才能算清楚这笔账”
“阿兄还记得我今日为何要去花会吗”
常岁安看着她“妹妹是想以身做饵”
常岁宁点头“而眼下看来,进展顺利,那便只需遵循原计划即可。”
“那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
“方才不是说了,什么都不需要做。”常岁宁道“接下来我便哪儿都不去了,只安心在家中养病。”
“嗯不着急。”常阔正色点头“待鱼儿饿极了,才能更好咬钩。”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常岁宁便真正做到了闭门不出,整日地泡在演武场里。
这一日,喜儿看着已能试着双手提起一把数十斤重铁锤的女郎,再思及女郎对外自称于家中养病的说辞,只觉这分明就是对外林黛玉,在家鲁智深。
喜儿有些担忧地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女郎起初分明说,那脑子失忆的病症,大约半月便能痊愈,而如今已过去足足十四天了
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喜儿下意识地看向演武场上的身影。
很好女郎不抡铁锤,开始身负小沙袋带着阿澈跑圈了。
“小阿鲤,你一定行的等你跑完这圈,我给你买糖葫芦”阿点在旁卖力地给常岁宁鼓劲,虽然不如不鼓。
看着这一幕,喜儿心情复杂地沉默着。
总觉得一天的时间实在紧迫,根本不足够让女郎恢复到从前模样怎么办
这是常岁宁在家“养病”的第九日。
而这一日,她从演武场回来之后,沐浴更衣罢,提笔回了封信。
一封来自姚家的信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