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愿”姜念娇却是直接说明了自己的心意。
“你不愿你为何不愿若我们姜家与赵念泽联手,来日你可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姜放闻言,面色又转为了阴郁。
“他非我良人”姜念娇不卑不亢道。
然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姜放只突然重重一拍案几“小儿稚语”
“陈家那守在边关的野小子难道就是你的良人不过一旁支偏房,竟也能引得我们姜家嫡女求嫁。如今京中世家大族还不知如何嘲笑我们姜家。陈家这段时日更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话里话外之意都是我们姜家矮了他们一头。况且我们姜陈两家素来不和,你怎不知他们包藏着何等祸心”
姜念娇闻言却是满不在意道“他们笑便由他们笑,总有一日自有他们哭的时候。何况只要我与靖淮两情相悦,又与他们何干。”
“你是非要把姜家的脸面丢光才肯罢休吗”姜放怒不可遏的望着姜念娇,形如一头癫狂的野兽,只让人心生畏惧。
可姜念娇却还偏与他话顶着话道“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但让我拒了这门婚事,我却也是万万做不到的,更况且这门亲事陛下亲自下的圣旨,爹爹如今既然归顺陛下,便还是莫要与陛下对着来才是。”
姜念娇的话音不过刚刚落下,一件镇纸便朝着姜念娇劈头盖脸砸来。
姜念娇极少被这样对待过,也没料想到那人怒极之时会这样不顾一切,故而她并未来的及避开,那玉石镇纸只重重砸在她额头,她感觉到额头一阵钝痛,随后便见那玉石镇纸在自己脚下啪的一声摔做两半。
在感觉到自己额头上似乎有水渍流下,她方才后知后觉往额头抹去,不想这一抹却抹了一手的鲜血。
她恍然看着手里的鲜血,似乎仍不敢相信姜放居然砸了她,还是用的自己趁手的镇纸。
这东西若砸的是致命处,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去见那从未好好看过的母亲了
姜念娇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明明关着的书房外却是闯进来一个身影,随后那人失声惊叫道“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一阵雅淡的兰花香味传来后,有妇人拉住了自己的手,她只将自己的手帕按在自己的额头。
姜念娇也不免一阵恍惚,还以为是母亲,然而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她便觉一阵恶心,她只轻轻推了一把于瑟。
不想于瑟却是应声倒地。
一见于瑟倒地,刚才还因为自己失手砸了姜念娇而心生懊悔的姜放,此时只又是怒不可遏,他出言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怀了孩子,你这样推她是存了什么居心”
姜放说完这话,只连忙快步走到妇人身前。于瑟却还一副柔弱模样安慰着姜放道“老爷,不怪娇娇,是我不该贸然靠近她,况且孩子也不过才月余,想来问题应该也不多。”
然而她这样的话,能起到的效果不过是适得其反。
而姜念娇看着倒在地上的于瑟,也蓦然想起前世似乎也有一次这样的经历。
那一次也是于瑟自己凑过来,也是她失手推了于瑟,不同的是于瑟那时已是五六个月的身孕,那孩子被她推没了。
姜放为此大发雷霆,只恨不得打杀了她,于瑟为她极力求情。
而她也是因为这件事开始对于瑟存了一丝愧悔。从那件事之后,她再未与于瑟做过对。
可刚刚她居然又失手推了于瑟,这次那于瑟还会像上次一样失去那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