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想着赵衍桢既然连钩索这种玩意儿都准备了,或许他还带了一些其他有用的东西。
故而姜念娇当下也不再犹豫,她只走到那人身边,也不敢直接扒拉对方,她只小心翼翼的揭开了对方的衣裳,只将手往对方怀中探去。
她本意是想寻些伤药或者其他有用的东西给对方上药。
然而触手探去,她只摸到一片粘腻的血水,与那湿热的胸膛。
而且那人显然极为警觉,在感觉到有人贴近着自己肌肤之时,他只一把紧紧抓住了姜念娇的手。
他是刻意使了力的,想让那小手的主人知难而退,然而姜念娇被对方这一捏,倒是痛得轻嘶出声。
感觉到这声音分外熟悉,赵衍桢方才哑着嗓子,只疑心自己是做梦“娇娇”
虽然此刻那人因为受伤声音显得极为压抑,但姜念娇还是凭着那音质听出来对方的确是赵衍桢。
她此时也莫名放心下来,她轻声应道“是我”
随后黑暗里是一片长久沉寂,就在姜念娇以为赵衍桢眼下怕是已经再度昏厥过去时,他皱着眉头道“不是让你离开这里吗你又回来做什么”
“你若是死在我这里,我才是百口莫辩我还等着你给我证明清白呢。”姜念娇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性。
赵衍桢似乎被她的说辞逗笑,只忍不住笑了两声“我死在这里你不是正不必担心我会将这里的事告诉父皇吗”
只可惜,这一笑只又引得他伤口开裂,他极为痛苦压抑的咳嗽起来。
姜念娇根本没从他怀里抽手,自然也能更直观的觉察到他伤口的血似乎又开始汨汨流淌。
故而她也顾不得反驳他。只道“先别说这些了,你有没有带止血的伤药。”
“在衣服的夹层里。”他极为艰难的说了一句。
姜念娇闻言只连忙探向衣服的夹层,在摸到大约三四个瓶罐和一个火折子之后。
她只先摸索着将火折子点亮。
待那火折子将洞内点亮时,她方才看清楚赵衍桢伤的有多重,他身上至少被刀剑捅了三四个血窟窿。而且这些伤口都没能被止住。
若是自己没有下来,他在这洞穴之内,只怕也得血竭而亡吧。
算起来,自己应该也算救了他三次吧,她开始盘算着如果第三次救成功了。
自己是不是可以挟恩图。
不过试图挟恩图报的姜念娇很快便发现了一个要紧问题,这四瓶药都装在同款白玉瓷瓶里,也没写个标记什么的,她也分不清什么药是什么药啊。
她正准备问赵衍桢哪一瓶是止血药呢,就发现这仁兄又晕厥了过去。
姜念娇轻轻推了推他。
在发现对方完全推不醒后,她只得自力更生。
四瓶药粉闻起来都是一副苦涩的味道。
况且她也没什么药物常识,但见着赵衍桢血流不止。
她当下也不再犹豫,只将这药分作四份撒在赵衍桢的伤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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