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姨说的伤感,不知道的怕要以为是哪位老母亲跟自己儿女分离呢。
然而自古便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这虹姨如今得了这么一大笔远超预算的银钱又怎么可能真心难过呢。
不过都是在演戏罢了,赵衍桢显然演技也不错,他温厚一笑,反而出言安慰道“虹姨不必如此伤心,我以后就算离开宁月坊了,也会常来看您的。”
听了赵衍桢这话,那虹姨拍了拍赵衍桢的手道“好孩子,总算虹姨没白疼你一场。”
随后那虹姨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贵人再好,到底也不如自己人贴心。说到底这贵人日后也会是有夫婿的,你啊跟着贵人也别忘了宁月坊。咱们宁月坊永远是为你打开的大门。”
“现在可不是说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还是我来长话短说吧。”似乎是听不惯虹姨绕圈子,一名原本隐在暗处的黑袍男子突然走了出来。
乍然看到这黑袍男子,姜念娇只是一惊。
毕竟前阵子,他们正是被这群黑袍人追赶着被迫在崖下一日游呢。
不过他们此刻易容的十分成功,那黑袍人竟也没瞧出什么破绽。
他的目光扫向赵衍桢,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片刻后他才道“你叫焚梅”
赵衍桢面色倒是不变,他敛了身上的气势轻轻点了点头。
黑袍人便接着道“从今日开始,你便是长公主的面首了,这个机会可不是你能平白得来的。来日长公主府上但有什么动静,你可都要及时通报于我。若是不及时通报我便杀了你。”
赵衍桢没有立刻答话,只茫然无措的看了一眼虹姨,直到那虹姨点了点头,他才轻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见这小子是个好拿捏的,而且这种青楼小倌身娇体弱,自己捏死他们便如捏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故而他也没有过分敲打,不过为了更方便控制,那人随后又掏出了两颗褐色药丸只示意二人将那药丸吃下去。
这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恐怕是什么毒药,姜念娇还在犹豫,赵衍桢却已经先开口替姜念娇求情了“大哥,您要控制的人是我,这药还是给我一人吃了吧我定然什么都听您的,但小芽到底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求您放过这孩子吧。”
乍然听到赵衍桢这话,姜念娇竟有些莫名感动。
他这是在维护自己呢。
可惜那黑袍人压根就不是个做慈善的,他不耐烦道“少他妈废话不仅你要吃,这小子也得吃。”
很显然在这人面前他们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然而赵衍桢闻言此时却是罕见的有些固执,他只是捏着那药丸,郁郁的眼底显出一分鱼死网破的决绝道“若是如此,那这药我便不吃了。”
黑袍人发怒道“你以为你有的选择吗”
赵衍桢却是挑着眉头,不屑一顾道“不就是一死吗我也没有身后事需要操心。你要杀便杀。”
见焚梅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虹姨也知事情要糟,这焚梅看着柔柔弱弱其实也是个硬骨头,他如果不愿意做的事,便是打死他也没用。
自己当初因为他不肯献身,就曾教训过他,那般苦头他吃尽了,还被打的去掉了半条命,可也没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