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的及笄礼的确是该大办,不过像这些琐碎事情大可以让身边的人去办就是,何须夫人如此亲力亲为。毕竟夫人如今腹中已有孩儿,若磕着碰着了如何是好”姜放此时只拉过于瑟的手示意她坐在另一边的榻上。
于瑟此时方才敢应上一句“老爷说的是。”
此后,二人只随意叙话了一阵,于瑟见他神色并无不妥,便也拿了绣架棚子在一边绣花。而姜放只继续看书。
一时室内竟分外安静,不过这份宁静,只随着常烨的到来而结束。
门房外是婆子的声音“老爷夫人,常烨求见老爷。”
不待于瑟回答,倒是姜放先开了口“让他进来吧。”
随后那常烨进来后,只看了于瑟一眼,随后才给二人请了个安,接着他便在姜放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于瑟有心去听,但那常烨的声音实在太小,她完全听不分明。
到那常烨嘀咕完,姜放突然脸色难看的起身,于瑟还以为是朝里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追问一句“老爷这是怎么了”
然而刚才还对她温言细语的姜放,此时却是冷冷瞪着于瑟“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今日都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听到这话,于瑟手中的绣花棚子便也重新掉回了箩筐里,她今日自回来后便心神不宁,不想这心神不宁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她。
她就说老爷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往日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今日怎么没有在他身边。
原来是这小厮一直在跟着她。
只可恨她竟没有察觉。
只是眼下也不知老爷到底知道些什么,故而于瑟即使知道他派了人跟踪她,她也不能认输。她只继续装作无辜道“老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今日云安酒楼菊字号雅间,你与一男子私会,你竟还跟我装无辜说你跟那男子私会多少时日了”姜放眼睛猩红的瞪着于瑟。
看着他这副神情,于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免有些鄙夷姜放,他自己当年做了那等无耻之事,便以为这天下人人都如他一般。
不过于瑟面上仍是不显“老爷,您误会妾身了,我是约了金玉轩的老板在云安酒楼谈那头面之事,只是不想金玉轩的老板有事,所以他便派了自己的侄子过来。”
“侄子于瑟,你可真能找借口既然是去见金玉轩的老板,你为何命人将姜府马车的车标取下”
于瑟还要辩解,然而姜放显然不想听她继续过多辩解。他只道“于瑟,你也为人母了,更是诰命夫人,怎么就学不会端庄二字”
“当年我没能娶你入门,有负于你,的确是我的不是。可我自认为我如今待你也不差。我待你这般,你便是这般待我”
“更何况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也该为阿芝考虑,也该为供你栖身的姜家考虑。”姜放怒声斥道。
“老爷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于瑟连忙焦急的试图替自己辩解。
然而姜放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从常烨嘴里听到的信息实在太过刺激他。
他只对屋外的丫鬟婆子们说“这段时日不许夫人出门听到了没有”
所有人都齐声应是,只忧怜小声道了一句“可夫人明日还约了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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