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她有意识起,她便没有见过母亲口中的生父,她只与自己母亲被姜放养在青玉坊的一套小院子里。
而且姜放每隔日便会来看自己与母亲,每次过来,姜放都会给她买各种小玩意,也常抱着自己举高高。
她那时跟别的小孩玩的时候,也曾被人说是没有父亲的野种。
可她不信,非要与人争论,还说姜放便是自己的父亲。
甚至为了确认这一点,她还在姜放过来看自己跟母亲时主动唤了他一声爹爹。
然而她也清楚记得她第一次唤姜放为爹爹时,姜放的神色分明有些尴尬,自己母亲也只同自己说姜放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叔叔。
她那时并不明白,既然母亲与姜放是夫妻,而她也是于瑟生下来的,为什么姜放却不是自己的父亲。
后来知了些人事,她从别人口里也慢慢知晓了许多事。
原来她们的家庭的确很奇怪,她的母亲也并非什么明媒正娶的夫人,虽然这院子里的人都叫她母亲为夫人,却也改变不了她只是姜放养在府外的外室罢了。
而她若真是姜放的孩子便该跟他一起姓姜才是,可是在没有入姜府之前,她一直都是姓叶,而叶姓正是自己母亲前夫的姓氏,所以她连外室的孩子都算不上,她只是母亲与前夫的孩子。
也是因为如此,她后来更是一直管姜放叫叔叔。
直到那年姜放将自己母亲迎娶入门,她随母亲一起进入姜府,她才正式改了姓,真正认了姜放做自己的爹爹,她才像是有了一点归属感。
但这种归属感,在见到被关在屋里,大哭大闹着痛骂她母亲的姜念娇。
在听到从前府里旧人偷偷议论自己母亲是如何上位,又是如何气死前一任主母时被彻底粉碎。
虽然后来姜念娇懂得了掩饰自己的情绪,那些旧人也被母亲用各种手段打发了出去。
可她却还是有种如受黥刑的耻辱感。
她心里一直谨记着自己并非是姜府的小姐。
如此一来好像自己便能与那些事情做个分割,然而面前这丫头却说她是姜放与于瑟的亲生女儿。
这怎么可能
故而在那丫鬟喋喋不休,仿佛一定要说服自己承认自己是姜放的女儿之时。
她终于没忍住愤怒的情绪,她低吼了一声“够了依澜你现在是我身边的丫鬟,不是母亲的人,无根无据的事情不要多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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