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宋问之茫然的重复了这两个词。
随后他只仔细回想了一番,便失笑的摇摇头道“不可能是报复,陆兄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性子。我鲜少与人结恶,而且我在京中的这些日子,也大多是闭门不出的,我能与什么人结恶。”
陆知章也懒得兜圈子了,他只轻声道“你不与人结恶,不代表那位小蝶姑娘不与人结恶啊。问之兄你可问过那位小蝶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听到陆知章这话,宋问之也终于愣住了,他与那小蝶自从上次上门讨水喝后,便是一见如故,到如今他们已经算是暗自订下终生。他虽然觉得这速度有些太快,不过他也没多想。
如今得了陆知章的话,宋问之才终于想起自己与那小蝶整日里只吟诗作对,他见她一个女子都能有如此才学,自然也对她越发高看了一眼。
加之她住的小院虽然不似官家与富商那般奢华,却也能看得出是个小富之家,她那哥哥也颇有几分少爷的气派。
故而他倒是没仔细去探究这位姑娘的家境。
如今想来倒的确是他欠考虑,他犹疑道“陆兄的意思是这姑娘的亲人有可能是街头混子之流。”
对于自己的这个猜测,宋问之是不怎么相信的,街头混子他也是见过的,在他住的小城里,那些街溜子整日里游手好闲,衣服也不肯好好穿,一副草寇模样,而那小蝶的哥哥看着可是比他还要斯文。
想到此处,宋问之忍不住抬头道“陆兄一定是搞错了,小蝶的哥哥瞧着比我们还斯文,怎么可能是街溜子。”
听到宋问之反复提到那花娘有个哥哥,本就对那花娘心存疑惑的陆知章,也不免又问起那小蝶哥哥的长相,宋问之对此自然细细描叙,又说了那日与小蝶哥哥相遇的场景。
听得此言,陆知章已经基本确定这小蝶的哥哥怕不正是张玉成。
只是张玉成与那花娘在没闹出事时,应当是感情甚笃的,就算之后闹出事来了,张玉成倒也没拿那花娘怎样。
如今那花娘肚子里还怀着张玉成的种,张玉成怎么可能配合那花娘当什么哥哥。
听了宋问之的描叙,陆知章只越发觉得自己脑子都糊涂了。
不过他本也不是来探究张玉成与那花娘的,故而很快他便将这二人的事情抛之脑后。
他只轻声道“听了问之兄的描叙,我倒是只觉得你说的那小蝶的哥哥与一人相像。”
“与谁相像”宋问之连忙开口问道。
“瑞安侯爷家的长公子张玉成,不过瑞安候府是在王留坊,嫡系一脉那位张侯爷府上也只生了张玉成这一个独苗,其他小子女儿都是妾室所生,他有庶出的妹妹,但他绝对不可能与那庶出的妹妹来清平坊这种地方租房子住。所以我想这人也可能只是与那张玉成生的有几分相像罢了。”陆知章没打算直说。
旁敲侧击的提醒,也不过是想让他自己去探寻真相,毕竟这种事真说出来未免伤感情。而且他也想看看这宋问之有没有一定警觉度。
听了陆知章的话,张玉成的眉头只不觉紧皱。
陆知章见他心中已有怀疑,便也不打算继续插手此事。
第二日清晨,那名唤小蝶的花娘便出现在了陆府。
在她说明来意后,陆府的下人便入了室内,只将小蝶过来的消息告诉了陆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