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立刻匍匐在地上哭诉道“大人冤枉啊我们哥几个确实砸了仁本斋,可这都是因为这无良大夫害死了我们的父兄啊。我们不过是来找他要个说法。他却不肯承认,还赶着我们走。一时之间我们才与他发生了争执。”
随后那汉子又一指翠翘道“谁料想这小丫头一上来便不问青红皂白对着我们兄弟几个便是一通毒打。”
说完这话,那汉子又往地上一磕头道“还请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那武侯便朝仁本斋的王大夫招了招手道“事实是他们说的这样吗”
翠翘二叔立刻摇头道“他们血口喷人老夫从来没有诊治过他们,更不可能诊治他们那得了时疫的父兄,宫里如今尚且都还没研制出方子,我又怎么可能诓骗他人说我这里有什么方子呢。”
“而且老夫在这仁本斋里十多年了,医的基本都是本坊的居民,这几人老夫更是从来都没见过。”
听了医者的话,众人只再次将视线落在那几人身上。
苏止柔此时也站了出来,她只对着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道“这时疫可是有传染性的,诸位还请回避一下吧。”
听到此处,那武侯都想走了,不过考虑到自己是在执行公务,他也只能勉强站在这里,随后对那些围观者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回去,真得了这瘟病,你们害得可不是自己一个。”
有了武侯的驱逐,这些人果然一个个跑的飞快。
待得街面上只剩了当事苦主,苏止柔方才掀开了其中一块白布,里面躺着的是一名五十来岁的瘦弱老头。
那老头浑身干瘦,只肚子却是涨得如同十月怀胎的大肚婆,且他的身体已经有些腐烂了。
她只仔细观察了一阵,随后方才开口问道“你们之中谁是他们的亲人”
“你又是什么人”其中一名汉子高声道。
“我是一名大夫。”苏止柔轻声道。
“你大夫哈哈哈,一个妇道人家做接生婆的吧就敢自称大夫真是笑死人了。”对面的男子们闻言只哈哈大笑。
苏止柔也不生气,她只转头对那武侯道“麻烦大人帮我问一问他们的基本情况。”
那武侯只想快点结案,而且看这几位小姐也是气度不凡,他自然也乐得配合。
而有了武侯的问话,这些人果然老实多了。
很快这武侯便从其中一人嘴上套取到了这些人的基本信息。
而其中自然也有关于这名老者的信息,据那为首的汉子说那老者是他的爹,而且他爹如今已经死了五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