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功夫,这位王夫人便被人直接押住了臂膀,推着往地上一跪。
而押住王夫人的侍卫只还用了一些力道,故而在王夫人跪下去的那一瞬,她只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也是因为她这嗷的一嗓子。
其他原本准备效仿她的夫人们只也被瞬间吓傻了,眼见着王夫人说押便押了,一时众人倒也不敢再造次了,甚至有那担心还不自禁后退了几步。
眼见着夫人团们溃败,原本只是让她们替自己开路的陈夫人显然也不乐意了。
故而她只冷声道“梁王殿下,这位可是乐平侯的夫人,她夫君如今虽然不在朝为官了,但她好歹也是哀帝的妹妹,说来你还得叫她一声姑母,你作为人子,难道便是这样对待你的亲人的”
赵念泽闻言只冷冷看了一眼陈夫人道“律法之内无人情,不管是谁,只要触犯了律法,我就不能容情,更何况今日之事事关重大,我若有一步通融,来日耽搁了此案谁能担责。”
赵念泽说的大义凛然,然而陈夫人却是冷哼一声“你们又能保证这屋里便没有其他刺客了我们这里面可都是高官勋贵的夫人们,我一人受伤不要紧,难道她们受伤也不要紧你能担得起我的命难道能担得起我们所有人的命。”
说这话时,陈夫人也渐渐显露锋芒。
赵念泽也只掷地有声道“你们的安全本王自会负责只要你们不乱跑,本王保证你们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们中若有人因为出事,本王来担责”
听他这般立誓,有些人便也慢慢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陈夫人却是仍旧不满道“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
“若是你们今日再有人被行刺,本王拿项上人头相抵。”
听得此话,便是陈夫人也弱了声势“您此刻自然只管说漂亮话,来日真出了事,陛下怕也未必能让你行此事,殿下还是不必说的如此好听。”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语,一旁原本只默不作声的姜念娇也禁不住开了口道“表哥,咱们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依我的意思,不如便让陈夫人她们回去就是了,那人既然有一便有二,说不定来日不免还要再闹出些事来,而且眼看着年节将近,聚会一场又一场,那凶手再行凶便更方便了。到时候诸位夫人们还不知道是谁要遭受这场无妄之灾呢。”
姜念娇的话自然比陈夫人还要阴阳怪气,可她说的也是实话,年节将近,若是不查出凶手,来日再来几次这样的事件,在那聚会场合里才是真正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而在姜念娇话音落下之后,徐芷兰也只帮着自己夫君开腔道“诸位夫人,我夫君至少还能为了给各位一个安心以自己项上人头做保。”
“然而陈夫人能许诺你们什么呢今日你们随着她一起走了,便是妨碍公务,她陈夫人有陈大司马作保,又有敏皇后在宫中说项,纵然案子真搁置了,那也落不到他头上,可你们呢你们敢保证自己也能脱身吗”
徐芷兰的一番挑拔离间只又分化了一部分人。
原本闹事的人只不再吭声,眼见着大势已去,有几位夫人只主动道“陈夫人,咱们不如便再等等吧反正今日宫里派了这么多侍卫过来,而且大家又都在院子里,想来便是再有凶手也未必敢来咱们面前造次。”
“是啊,咱们走吧,被人扣上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到时候御史台的谏言,咱们爷们在朝堂之上也不好应付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说着,谁都有自己不想继续与梁王作对的理由。
陈夫人纵然气的脸红脖子粗,半点也不想认输,此时也知道大势已去。
故而她只能冷冷甩了袖子,随后道了一声“你最好祈祷我们别出事,否则我必不轻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