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事你说便是,朕不生气。”邕帝轻声道。
“清单上的香烛乃是火器,这是娇娇带过来的样品。”
说完这话,毓贤妃只将那香烛呈给了邕帝,邕帝轻嗅了嗅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不过他脸色随阴沉,却并没什么特殊表现,他只将香烛又扔回盒子里,不甚在意道“倒没想到他们用的是这种手段,晞月你做的很好。”
毓贤妃见他不似是生气,便又仔细同邕帝说了具体的细节,之后只又将发现这一切的姜念娇推到了邕帝面前。
邕帝听闻今日这桩事乃是姜念娇发现的,自然也不免对这个小姑娘高看了几眼。
“你这侄女倒真是个能干的,我如今倒觉得那婚事原有些委屈了她。”邕帝只随口道。
谁也不知邕帝是个什么心思,毓贤妃只笑着道“陛下说的哪里话,晋王殿下也是聪明之人,才艺双绝,原是我们娇娇高攀了才是。”
听了毓贤妃这话,邕帝没有吭声,他只又突然问道“那梁王妃可愿回梁王府了”
毓贤妃听到邕帝问起这个,便也为难起来了“徐家父子的意思是苏侧妃必须处死可陛下也知道梁王殿下当初便是非苏侧妃不娶的。如今若是动了那苏侧妃,泽儿还不恨死我这个当母亲的。”
听了这话,邕帝突然一锤桌子,狠狠道“他敢这逆子倒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他莫不是要为了个女人与朕对抗”
毓贤妃怕邕帝气坏了身子,连忙轻抚了抚邕帝的胸口道“殿下别动气,您又不是不记得太医局的院正是怎么说的。您这身子哪能经得起这种大喜大悲的情绪。”
见抚慰了邕帝的情绪,毓贤妃随后又轻声道“况且泽儿也不容易,他从小就没了生母,当初流落在外时,吃了那么多苦头,若非那苏姑娘父女相救,泽儿只怕早被国舅派去的杀手杀死了,殿下哪里还能见到梁王殿下。泽儿这条命都是苏侧妃给的,泽儿如今护着苏彻底不正是他重义,心地仁慈的证明。况且真要将苏侧妃杀了,百姓还不知该如何说咱们泽儿呢。”
邕帝听了毓贤妃这话,也不再反驳,但他还是忍不住捏着鼻梁,充满疲惫的感叹道“这逆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他阿娘若在天有灵恐怕也该体谅朕。”
“不过那徐家的女儿也是,朕之前在她未出嫁前,可还听说这丫头与陈燕蓉齐名,也颇有些才名与美名,倒不成想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如今只连自己丈夫的心都笼络不住,还见天的只想着倚仗自己父兄。她若还不懂见好就收,那便休了吧。”
邕帝说这话时,神色分明薄凉,说休弃正妃,倒仿佛是吃饭睡觉一般简单。
听了邕帝这话,毓贤妃本意就是不想在赵念泽这里下手,如今得了敲打徐芷兰的这番话,她自然也只能跟着低头应是。
而不知是不是姜念娇的错觉,在说休弃梁王正妃之时,他只又特意看了自己几眼。
不过很快邕帝便收了视线道“还有徐家也是,为了她妹妹这点破事,竟与我儿闹得这般僵,我看我也该敲打敲打徐家了,不然这老小子真是该飘的找不着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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