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丽锦只又看向那些跟着闹事的士兵们不明就里闯进来的守卫,她接着便又道了一句“我有没有伤到五殿下,诸位应该是最清楚的,毕竟你们一直都守在我身边,而且除了上一次因为齐娘子的死,我冲出去过一次,之后我根本就再没有出过这个营帐,当时虽然的确是五殿下将我送回来的,可是诸位应该也看到了五殿下在当时是根本就没有受伤的。”
听到张丽锦的这话,那些守卫们此刻也有些反应了过来,这个邕地女子这段日子的确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他与赫廉殿下在帐内做了什么他们的确不知,可赫廉殿下在这里有没有受伤,他们却还是能看出来的。
故而在意识到这一层面之后,其中一人只忍不住同闯进来的士兵解释道“兄弟,你会不会搞错了,赫廉殿下的确经常来这里看这个女人,可他的确从来没有在这个女人这里受过什么伤。”
“她的话或许不可信,难道我们的话也不可信。”
这些守卫们与那些闹事的士兵显然是一个营帐里的人,他们在听到张丽锦的话时,或许会视为狡辩,然而这些质疑从自己的战友嘴里说出来,却也令他们开始了思考。
“可是这信息应该不会有假啊,毕竟信息都是从大殿下那里传来的,大殿下与五殿下感情一向甚笃,大殿下有什么必要撒这种谎”闹事的士兵不禁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张丽锦在经过侍女的翻译后,只又立刻苦口婆心的解释道“诸位也可以想想看,我一个邕地弱女子如今能在这个营帐里生活托的也是你们殿下的福,若没了他的庇佑,我还不知要遭受多少折磨,殿下对我也很好,你们说我有什么必要害殿下受伤。”
接着她又看向那群守卫道了一句“反倒是大殿下,他虽然的确与五殿下兄弟之情甚笃,可是你们应当也看到了大殿下眼里是容不得我的,若非如此,你们今日也不会守在这里了,我想关于这些你们应当比我更为清楚。”
张丽锦的话很快便又得到了侍女的翻译,而这翻译只让他们原本就半信半疑的人立刻明白了自己的立场。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不管怎么说,在他们所见之下,这女子的确没有伤过他们殿下,也没有理由伤他们殿下。
而他们虽然没能亲眼见到大殿下针对这女子的事,但在与其他人换防时,他们也从其他人嘴里听说了大殿下将这女子拖了出去差点掐死的事,而这也是他们会在此守卫的原因。
虽然他们眼下的确没有看到赫廉殿下,可他们也没有忘记在赫廉失踪之前,他曾语重心长的交代过他们,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如果没有他的准许,谁也不许将张丽锦带出去。
故而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们很快便对那些闹事的士兵道“兄弟们,虽然我们也不想相信,但这女人说得的确是事实,而且我们在没有得到殿下的口令之前按理是不能让你们进来的。要不你们就当给我们一个面子。你们眼下先出去,等确定了五殿下的情形与口令之后,咱们再决定要不要处置这个女人。”
“当然你们也放心,我们不会让这个女人跑了的。如果她真伤了五殿下,那我们自然会找他们算账。”
听到这话,那些士兵立刻不再多言,他们只十分爽利的道了一句“行,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们便给你们一个面子。”
说完这话,那些士兵们很快便离开了。
“大殿下,之前我们煽动的那群士兵并没有杀了那女人,反而是被煽动的那些士兵们眼下只闹着要见五殿下,您看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夜如浓墨,营帐里赫容原本只在最后看着明日的行进路线,倒不想一件本应该顺手被解决的小事,如今却是迟迟没有被解决。
一听到那跪在地上的侍者的话,赫容的脸色便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