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敌军使枪杀来,晋王当下立时一声大吼,那敌军立时便被震得一阵耳晕目眩,晋王见此时机,当即只于敌军中生生将那敌人徒手撕碎了。”
姜念娇听到这夸张言论,也不免在底下揶揄了赵衍桢一句“你当时真徒手撕碎了那敌人我竟不知夫君原来这般厉害了。”
赵衍桢自然也听出了姜念娇的揶揄,他只笑着低声道“你听他瞎说,我哪有这般力气。这种说书人不都是随口胡言。当时哪有那般夸张,不过凶险倒确实有些,好在夫人当初在我去羌漠时,曾赠我一信物,有那信物,我方才几次险里逃生。我此番能回来,也全赖夫人这颗福星。”
听得这话,姜念娇不免也低声道“那夫君回去时可要同我说说当时的实际情形。”
“夫人想听的话,我自然乐意说给夫人听。”
二人只粘在一处说了一阵的悄悄话,旁边的人虽然听不清楚二人具体都说了什么,可看在陈嫤年眼里却是那赵衍桢实在心黑手辣,一边在别郊养着其他小娘子,一边却哄着娇娇。
而她的娇娇实在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可怜。
而那说书先生此时说的晋王传只也到了处,且说晋王浴血奋战,却终究因为寡不敌众,只生生折在了岗郊野岭处,剩了一口气。
这类传奇故事里,自然少不得英雄美人之类的俗套路线。
故而在晋王生死存亡之时,一位纤纤佳人便也从天而降。
佳人心善貌美,发现了尸体堆里的晋王,尚于一口气,于是便救英雄于危难之中。二人朝夕相对,情愫暗生。
只是佳人虽暗恋那晋王许久,却也知晋王府中有位娇妻,佳人便也不愿随晋王一道回府。二人便就此分道扬镳。
一听到这说书先生说到这一段。
陈靖淮跟陈嫤年只脸都绿了,若不是赵衍桢表现的太过淡定,他们倒是真想叫那说书先生闭嘴。
而姜念娇显然也没将这事当真。毕竟那种凶险之地,又是在战场处,一般人哪里敢往那种地方去,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
故而在其他人复杂的眼神里,他们只听完了那说书先生瞎编的故事。
赵衍桢在说书先生将话说完之后,便也随手给那说书先生打赏了一锭银子,那说书先生连忙笑着接过,随后又问“这位客官还想听些什么”
赵衍桢只道“便仍是随便说些什么吧,你说什么,我们便听什么。”
说完,那说书先生便又得了一锭打赏。
那说书先生当下便也乐了,虽然正月里本想休息几日,可谁也不会嫌银子烫手,这几位出手阔绰,这一天赚的怕要抵半月的开销。
当下那说书先生便说的更起劲了。
不过在这之前赵衍桢还是同他嘱咐了一声“这位先生,您刚才那个晋王的故事,是单您一个人在说,还是其他人也在说”
那说书先生闻言只道“自然是我这边的独家。”
赵衍桢随后一本正经道“先生说晋王身负重伤之后曾遇一绝色女子,可是我以为这里倒是有些不合常理。”
“你想啊,既然那战场如此危险,一般人又怎么敢到战场上来,更何况还是一个原该在闺中的女子。”
听到赵衍桢这话,说书先生闻闻一愣,虽然他不喜欢有人跟他抬杠,可一来抬杠的是大客户,那自然是客户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二来这客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