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却是对着徐芷兰柔声道了一句“谢谢。”
而在二人四目相对之时,门外却是突然传来尴尬的一声咳嗽。
徐芷兰连忙回身,这才发现昨日帮陈柯处理了伤口的冯大夫,此时正一手挑着蓝布帘子,一手拿着一块木制的牌子道了一句“这是昨日你们落在我屋里的。”
徐芷兰尴尬的道了一句“冯大夫请进。”
冯大夫也没推辞,显然他也有些好奇,在落座后,他除了将这灵牌递给徐芷兰,随后他只又低声道了一句“这是你哥哥的灵牌”
陈柯低声失落的道了一句“是。”
“所以陈岳出事了这不应该啊,我之前进城可没有听说陈岳有办丧事,要知道你哥如今在安西镇可是安西镇的土皇帝,其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如果出事了,这葬礼必定十分浓重,不说整个镇子都晓得,那也至少有许多人知道吧。”冯大夫出言八卦道。
陈柯没有吭声,许久他才低声道了一句“这事我嫂嫂一直对外瞒着。”
“你是说金氏”冯大夫立刻便反应陈柯是在说谁了。
陈柯点了点头。
冯大夫立刻道了一句“我早说这金氏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哥哥当初若是不娶他,而是娶了同村的翠花,日子怎么可能会过的这么糟糕这金氏这样瞒着,说不定你哥的死都有些蹊
跷在其中呢。”
“我就说你哥好好的一个人,后面怎么会变得这么狠心,说不定他当初做的那些事就是金氏指使的呢,这金氏可实在是个歹毒妇人,咱们可不能饶恕了他。”
陈柯对于冯大夫将罪责全推到金氏身上的话显然是有一点不能认同的,毕竟金氏就算再如何唆使,如果他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会做的选择便不是将自己的母亲抛弃在二叔这里不闻不问,更不是与陈家划清界限,而应该是直接休了金氏。
可他没有这么做,可见这二人不过是互为表里,狼狈为女干。
故而说谁比谁好,都谈不上。
虽然陈岳是自己的兄长,可陈柯心里很清楚,陈岳是个什么德性。
只是家丑不可外扬。
冯大夫既然都这样说了,他便还是顺应着冯大夫的话说是。
随后几人寒暄了一阵,冯大夫只又关心了一下陈柯的伤势,顺便留了一瓶膏药,便也离开了这里。
而在他们谈话时,避开出去的徐芷兰却是再次来到了内室,她取用了一些早餐的清水粥与小菜送到了陈柯的身边,她只道了一句“你二叔给你留的早饭。”
“二叔人呢”陈柯随后追问道。
“在堂屋外院里编草鞋呢。”徐芷兰低声回答道。
听到这话,陈柯便要起身,徐芷兰连忙过去扶他,并且问道“怎么了”
陈柯低声道了一句“我有话要同二叔说,你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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