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翘自然知道姜念娇是替那屋的女主人解围。
她点了点头,随后她便舀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往隔壁屋里去了。
于此同时,翠翘只轻轻扣了扣门道“汾儿嫂嫂可在家”
听到这一声,屋里的动静终于小了些,随后是那赵汾儿的声音“姑娘有什么事”
“我们家今日煮银耳莲子羹,下午不是同汾儿嫂嫂说过让嫂嫂一起过来吃一点吗我家小姐见嫂嫂不肯来,便让我舀一点给嫂嫂送来。”
听到翠翘的话,赵汾儿自然知道对方是在替自己解围,她连忙小声哀求着男人道“是隔壁屋的姑娘,我与她约好了,不管怎样,你让我去同对方回个
话吧。”
男人闻言自然也不好在外人面前继续揍赵汾儿,不过他还是冷冷警告着赵汾儿道“你要是再敢顶嘴,下次仔细你的皮。”
听到男人的警告,赵汾儿的心中分明满是苦涩。
可她也知道自己家这男人若是有不顺自己心意的时候,便总是不免拳打脚踢。
她刚刚才吃过这样的苦头,现在头疼的厉害,她只能低声道一句“我再也不敢了。”
听了这话,那男人这才不悦的起了身,随后回到了酒桌上。
而刚才在正厅座着的那汉子显然与男人也是一丘之貉,他们虽然没有对赵汾儿动手,却也没有一个人阻拦那男人击打赵汾儿的动作。
甚至有一名男子在男人回到酒桌上时,只还对男人刚才击打赵汾儿的动作加以了肯定。
“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三,她要是皮痒了,你是该结结实实的收拾一顿。”
面对那些男人们的话,赵汾儿没有再说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随后便摸出了一头血。
她怔怔的看了看那手上沾染的鲜血,随后便又神色麻木的站了起来。
她走到门口,一改往日的鲜活姿态,随后她只将大门打开,大门口,翠翘正站在门口,只装着一碗银耳莲子羹。
翠翘借着灯笼的火光也能看出来女人正一身狼狈,她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左眼几乎肿的整个眯成一条线。而她的脸上更是淤青满脸。
翠翘见她这副模样不禁下意识朝屋内看了过去,那妇人似乎并不想让翠翘看到屋里的情形,故而她只下意识微微挡住了屋里的情形。
但是翠翘还是看到了屋里的男人们正在高谈阔论,似乎完全没将门口的事情当成一回事。
故而翠翘随后不免低声道了一句“夫人,我看你伤的很重,要不你先去我们院里避避风头吧”
然而那女人在面对翠翘的提议时却只是摇了摇头“多谢姑娘关心,我还是不去了。”
说完妇人警惕的看了一眼身后男人们,只似是生怕自己多说了几句话,要引起男人们的不满。
而此时那院里的男人也果然发话了“汾娘,你跟人聊什么呢要不你让她进来聊”
院里男人的话语十分平常,然而赵汾儿却如同受到惊吓的猫儿一般,只惊的毛色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