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笑道“在下对保国公的成绩,是如实记录。”
朱晖面色尴尬。
我问的是是否如实记录这回事吗问的明明是我的成绩好坏
意思是还要保密
张鹤龄笑呵呵道“那本侯表现最好,你看每次打过去,那草堆还有一个好完好的”
“大舅,谁给你的信心还能这么不要脸的”朱厚照笑呵呵,一点都没给张鹤龄面子。
饶是张鹤龄脸皮厚,听了这话都不由面色尴尬望望周围的人,突然就觉得每个人都在嘲笑自己。
朱厚照笑道“每次轮到你,本宫就发现都是一个套路,往前打就行了,又不是你点炮,意思是这战术有没有你都行呗”
“呃”张鹤龄强行辩解道,“所谓的开炮,就是要让敌人震慑,不往前开,难道往后开”
本来一些人对张鹤龄也没报什么期待的,此时也不由用鄙夷的目光望过去。
朱厚照笑呵呵道“最近本宫学孟子写文章,有一道题目,叫做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说得就是你吧”
“哈哈哈”张懋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
张鹤龄皱眉道“啥意思”
周围的人都不由摇头叹息,这货连四书五经都没学全,就以为自己牛逼轰轰的,这种人怎么好意思在大明官场混的
朱厚照也不解释,朝唐寅一伸手道“把成绩拿来,本宫回宫的时候,给父皇送去。”
“是。”
唐寅恭敬把成绩单合上,呈递给朱厚照。
朱厚照一副“我已经掌握你们命运”的脸色,显得很自豪,拿着成绩单就要下山回城。
不是他不想留下,而是他没有选择,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话,下次再想出来看热闹就没机会了。
“张先生,说好了的,下次一定还带我来”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叫张周到一边,提醒一句。
一次简单的考校结束,张周也准备回城。
本来他打算跟王守仁好好谈谈,但王守仁这个人很特别,说白了就是有点“孤傲自傲”,对什么事都很冷漠,二人除了在王守仁初到研武堂时,有过一次比较深入的对话,由张周说明了研武堂创办的意义,剩下连独处的机会都没有。
也在于张周的任务并不单纯是研武堂教这群人开炮。
他平时的工作太忙。
也就没心思去跟王守仁再深谈。
可能也有现在跟王守仁之间交情不深厚的缘故,上来他就当了王守仁的“上司”,再加上他张周于文官中的风评不是很好,张周也知道凡事不能操之过急。
当天他本要邀请王守仁一起进城饮茶,也被王守仁婉言谢绝。
大概的意思。
公事公办。
研武堂内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下来就行,离开研武堂就相当于下班了,下级不跟上级有过多接触,免得被人说是我巴结你。
“张先生。”
王琼则很客气。
张周笑道“王郎中最近于研武堂中很累吧不过第一批学员,应该也快教出来了,比预期要快了很多,接下来会调一批人来,就没第一批这么多,以后更多是教一些理论上的知识。就要多靠王郎中你了。”
“哪里哪里,在下一定竭尽所能。”王琼笑着说道。
历史上,是由王琼欣赏并器重栽培了王守仁,王琼相当于王守仁的伯乐。
而这次张周连同伯乐和千里马一起给挖过来,结果千里马好像有点抗拒,而伯乐自己则很识趣。
这就是张周所要达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