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朱祐樘盛怒之下,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总在想秉宽他不按套路出牌,现在自己儿子也开始有模学样,这一定不是朕亲生的
“陛下保重躬体啊。”戴义急忙劝说。
朱祐樘阻挡了要过来给他轻抚后背的太监,冷冷道“太子,你现在以课业为重,少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治军用兵等事,某些时候的确是你该学的,不算歪路,但那要等你成年之后再研习。”
“至于秉宽,他人在西北,所忙的事可不止用兵一项,他在为朕筹谋未来十年乃至几十年的西北方略,是为大明鞠躬尽瘁,至于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想去干嘛”
“自古储君轻易也不得离开京师,除非你已年长能独断朝事,否则朕是绝对不会让你远行的”
朱祐樘心里还在想,你这臭小子想远行也行,等你爹给你多生几个弟弟,到时朕才懒得管你呢
朱厚照听了就很恼火,急切争论道“可是父皇,他不回来,儿臣什么都学不好儿臣需要名师,翰林院那些老古板真让人受不了”
“够了”
朱祐樘日常生气,也是日常给儿子甩脸色,“今日坤宁宫你不必去,就回去好好闭门读书,这几日连东宫都不必出了朕寿诞之前,你再惹是生非,看朕怎么收拾你”
朱祐樘如此安排,既是为了让儿子安心读书,其实也是顾虑到各地的藩王到京来给他贺寿,可能会有居心叵测的。
当皇帝的就一个儿子,在某些事上就是有点虚,是心虚。
生怕儿子一个不慎出点什么意外,那大明连个储君都没有了,而且这年头死个孩子什么的,也不算稀奇事。
“看好太子”
朱祐樘在去坤宁宫之前,还有意提醒了萧敬。
这意思是,借助东厂的势力,严格限制太子的起居行止,一定不能让他胡闹。
“是。”萧敬急忙应声。
朱祐樘叹道“可惜秉宽不在,也不知最近到底会出什么事,有些事情不问个清楚,朕就是于心难安。”
萧敬和戴义都在想。
不是陛下您自己说的,以后有什么大事再去问张周,还说有大事的话,他一定会提前通告
现在好像说话不算的人,是陛下您吧
萧敬则好像想起什么事来,提醒道“陛下,据说张先生如今都在大同镇周边开矿,倒是有上奏还在路上,是否可能会提醒陛下一些事”
朱祐樘摇头“他上奏,多半都是为西北的军务,他也是轻易不测天机,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朕岂能强人所难”
戴义道“陛下,要不让钦天监给测测”
“嗯”
朱祐樘皱眉看着萧敬,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有病啊
以前钦天监测也就测了,准不准的聊胜于无。
可现在明明有个准确如预言家的家伙,你让朕再去听钦天监所测出来的那些鬼话朕听了跟没听还有什么区别吗
戴义大概也觉得是自己失言,赶紧低下头不言语。
“以后让钦天监的人多去跟秉宽学学,同是道家中人,何以差距如此之人”朱祐樘抱怨。
萧敬道“陛下,张先生那边应该不算道家,算是仙家了。”
戴义先是一怔,心里在想,道家和仙家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但再一想,把张周说成半仙,似乎真的就很高大上,谁让张周次次都能命中嘴跟开光了一样
李东阳府。
李东阳还是见到了孔弘泰。
本来孔弘泰在投递拜帖时,还特别言明要带侄儿一起来见,却是李东阳在派人去请时,也特别说明只见孔弘泰一人,大概的意思是就算孔闻韶是我女婿,我也不想见他。
只有东庄你是我的朋友,我才给你面子跟你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