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下一瞬,在骑兵队尾的一个骑兵从随身的背囊里掏出了一卷黑色的旗帜,简单的捆绑在自身所带的长枪枪尖上,抬手挥舞起来。
与此同时,刚刚从庙中走出的尚休,便感觉到忽然有一股阴冷且怨毒的阴风从他的面前吹过,接着他便自内而外的感到了一阵虚弱。
这异常的现象,让他的目光第一时间便紧锁在了骑兵队尾那扇招展的旗帜上,而看着那黑底红字,绣着燕字的旗帜,只一瞬间他的双眼便变的通红。
“杂碎”
而在他身旁,修持佛门戒律的智空和尚也顾不得规矩,咬牙切齿,声音冰冷的张嘴吐出了两个字。
持戒
去特么的持戒。
这些禽兽不如的玩意儿根本不配和尚跟它们谈论什么好生之德。
他们居然用人的皮肤来作为编织旗帜的材料,旗帜纯黑的底色并不是涂抹了某种染料,而是纯粹的血液干涸后的痕迹,而在旗帜正中心的燕字,也是同样的方法,只不过用邪法保证血液并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而变的黯淡。
而透过法眼,更能看到被束缚在旗帜中一个个或年老或幼弱的残缺魂魄,空洞的双眼中有道道血泪流淌,张开的嘴巴里更没有牙齿跟舌头的存在,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吼。
众所周知,人死的时候什么样,他的魂魄就是什么样。
这些被束缚在旗帜中的魂魄,光看他们的外形就能大致猜测出他们在生前遭受了多少折磨。
而这不过是一队骑兵随手掏出来的罢了,在这燕国的大军乃至于城池之中,又有多少类似旗帜这样,被邪法炮制的器物存在
而看他们这熟练的作风,可想而知,又有多少同道被邪法污秽了自身法术,最终惨死
虽然他们是玩家,是周游虚空中各个世界的玩家,但作为骨肉中流淌着同样血脉的个体。
光是想想就让人心中宛若野兽在啃食一般
“你们都怎么了那队骑兵都要冲过来了,伱们不动手,我可就上了”
作为外域传承,狂战士的威尔逊并没有受到这专门针对九州法脉的阴损邪术的影响,甚至对于他来说,只感觉到面前有一股凉风吹过,然后就没什么了。
暴雨,有风那不正常吗
所以他并没法跟几个队友共情。
而在这个时候,双目通红的尚休转过头来,看着威尔逊,肃穆的说道“那就拜托你了,杀了他们,不留活口”
“不用担心副本的问题,你面对的并不是人,而是一群怪物,怎么顺手就怎么解决就是了”
尚休如此交代着。
虽然一个旗帜并不能完全封锁他们的法力跟法术,但谁能保证这些禽兽不如的玩意儿会不会再掏出什么别的来。
与其到时候阴沟翻船,被砍上两下,虽不至死,但更憋屈,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威尔逊这个外人动手。
而听到尚休的交代,威尔逊也是兴奋的点了点头。
伪装成人的怪物吗
随后扭头看向那些催促着马匹发起冲锋的骑兵,脸上略显狰狞,双手一翻一折,便掏出了两把有七尺高的大剑,剑身之上密布着密密麻麻的细碎利齿,只有剑尖的部分是锋利的剑刃。
十分渗人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