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咂摸咂摸品了品恒溪的问题,笃定地点了点头,“是啊,他贼不老实”
恒溪险些被口水呛住,“什么他做了什么”
又努力回想夜半时分显金回来的装束衣衫整齐,头发略有凌乱,面色有些潮红,但眼神清澈,动作矫健那些禁书上说女子嗯嗯嗯之后,通常很虚弱
难道是八段锦起了功效
恒溪蹙了蹙眉她要不要也练起来
毕竟为了幸福生活,有备无患
“他不老实”显金一拍大腿,“他不老实待着”
明明第一次凑上去就可以成功乔徽那个狗东西还敢伸手钳制她动来动去的,一点也不老实配合
显金诉说了夜里八段锦与石锁之间的一较高下,当说到八段锦力破童子功,她双手攮住乔大聪明的脑袋正式攻城略地时,恒溪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双眉揪得像杂乱的扫把,发出了灵魂质问
“你的意思是,你亲了乔徽”
显金点头。
“然后跑了”
显金一闷,“也不叫跑了,只是半夜酒醒,觉得无颜以对,暂时离开了。”
恒溪
你这个说法,只是“跑了”的展开表达罢了
恒溪继续总结“所以你酒劲上头,靠出众的手腕力量和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决心动力,强了忠武侯后,夜半三更翻船跑路,同时指示船老大把船开远一点,索性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显金“啧”了一声,严肃纠正,“听起来有点渣。”
恒溪
只是听起来吗
恒溪身形往后一靠,看了眼宿醉醒来眼皮子有点肿的闺蜜,张了张嘴预备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想了想“算了,你不跑能干啥留在那里,把忠武侯娶了吗而且又喝了酒,也不算你的错是酒不好。”
恒溪迅速找到理由,并且利索地将偌大一口锅砰地一声砸到“酒”背上。
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闺蜜之间确实有专属三观啊。
显金怀疑她以后就算是成亲后去偷人,恒溪不仅帮她遮掩,很有可能帮她把男的洗干净抬上床。
显金仰头“哼唧”一声。
恒溪温柔低头,“怎么了”
废物花瓶二十岁大姑娘贺显金动动脑袋“额头痛,要揉揉。”
恒溪轻柔温暖的指腹不急不缓地揉上了显金的前额,有些好奇“其实忠武侯不错,相貌好、家世好、前程好,据说在京师很得姐姐妹妹的青眼连咱们船上的那几个年轻小姑娘每次一听忠武侯来,都描眉的描眉,抹口脂的抹口脂,又羞又怯地等在船舱门口”
显金“噢”了一声,隔了一会儿,“我不在乎这个。”
恒溪点头,“我知道。”显金要在乎这些,当初也不会跟陈家闹得一刀两断陈家那位风姿绰约的二郎君,不也是宣城府极为顶尖的人吗
“所以你在乎哪个”恒溪一惯温温柔柔的。
显金轻抿唇。
她说不上来。
她也没谈过。
动心有过,但动心只是一瞬间,那简直太简单了
就像对陈笺方。
因少年郎苦涩的内敛,因年少时不计后果的奔赴,因料峭的后背和那些未说完的词句在好多年以前,她也曾为陈笺方心动过几瞬。
可结果呢
大概是老死不相往来。
足以见得,相守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