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你并没有这样的觉悟。要知道,混乱组的冰刃最近状况很不好,在雷页眼中,任何强大的引乱者都是他们首领的继承人。而一个没有人性和血性的机器,是没有办法承担领袖的职责的。”
“那个表子,叛徒”“音泯”恶狠狠地咒骂道
“她应该在光明女神降下的业火中被焚为灰尽,我诅咒她永远会被爱所背叛,坠入无尽的痛苦中。”
“很好,音泯,你不愧是丧失人性的失落者。我想,你一定没有任何信仰,否则,你应该在临死前虔诚地向正主祈祷,期待缩短进入炼狱的时间,更早进入轮回或升入天国。被愤怒、仇恨和欲望吞噬的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可怜虫,可悲,也让人觉得恶心、可恨。”
“记住,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动用一切手段来保护达克,不让他受到伤害。或许,瓦西里长官不知道,不愿意相信的是,只有达克才能真正进入普拉米尼的所在,合理地运用她的力量。”男人说着,把头贴近“音泯”耳边,低声道
“焚灭人类罪孽,世界归于火焰。”
“你,是普”“音泯”惊恐道。
然而,眼前的男人并未给他继续猜测的机会,举起手枪,对准“音泯”的大脑扣动了扳机。
在不甘、惊恐、愤怒和疑惑的情绪交织下,“音泯”的身躯迅速被一层蓝色的寒冰所覆盖。
他的嘴巴还未来得及合拢,手指半举于空中,保持着临死前最后的姿势,径直跌倒在地。
几秒后,眼看细密的皲裂纹从“音泯”胸口蔓延至全身,在这间牢房的独特环境下,他的身躯彻底分崩离析,变成了无数细小的,如蛆虫般大小的冰冻肉块后,男人这才长舒口气,将手枪收好,抱起处于昏迷边缘的达克,径直向瑟讷尔监狱外走去。
在第二纪元,被称作“人类纪元”的初期,瑟讷尔监狱初建时,当时的克鲁斯德帝国皇帝查尔斯一世想要建立一个“足够隐秘”“足够偏远”“关押重要人物”的监狱,故选择了当时还算郊区的地界。
但随着城市的扩张,监狱早已被城市“吞没”,距离郊区渐行渐远。即便是新元年代,这里依旧被归于冰临城辖区内,属于外围区管辖。
将达克放入“岩石牌”军用机械战车后座,男人开战车,沿着荒凉的,被尘土和积雪覆盖的道路向城市边缘检查点驶去。
由“旧日的花火”造成的浓雾总算彻底退散,给边缘区带来了久违的难得的太阳光照。
战车两旁是一些零星的低矮平房,居住着被城市半抛弃的、无家可归的、穷困潦倒的人类。在联邦委员会的努力下,这些偏远区域的主干道上好歹被放置了不少交通标识,还有偶尔可见的战略团下属治安队的巡查人员。
远处肉眼可见的极限位置是一道大约十米高度的铁丝网,再往后看去,则是一条将城市完全裹挟的高墙,和被按照固定距离设置的巡逻哨塔。
经过了新元后无数次大规模的“无心人浪潮”和内部争斗,克鲁斯德联邦并没有南边日涅帝国建立苏格拉和切卡夫斯克城市那样的实力,不过也有一点好处,整个联邦境内都不会有苏格拉那般令人绝望的穹顶,以及被大量工业废水污染的环境。
几分钟后,在刺眼的午日阳光和透过窗户涌入的清新空气下,达克在车上缓缓苏醒。
摇晃着迷惑的脑袋,揉搓着残留疼痛的胸口,他幽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