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详细分析,娄晓娥这才稍微安心,“我担心有人把咱们的关系给说出去,我的身份会影响到你。”
李铭掰着她的指头数,“厂里面,范家文他们仨都不知道你的身份。陈国栋科长倒是可能知道一点,不过以我跟陈科长的关系,他不会说的。”
“厂外面,知道的人就比较多了,交道口治安所张所长几个人就知道,所里其他人是否知道,我也不确定。不过,他们跟我不是一个系统的。”
“再说,咱们还没有领证,别人也没有咱两睡到一起的证据。谈的对象身份有问题,还影响不到我什么。”
说到领证,这又是娄晓娥的一块心病。
最早是李铭的年纪不够;接着是当上了股长,干部要带头晚婚;然后是大姐的离婚。
现在的形势,她只盼着这场风波早点结束,不然她想跟李铭结婚就是个空花泡影。
不过,这些都是娄晓娥藏起来的小心思,强颜欢笑道“不会影响到你就行。”
搂着她,说两句情话,就吻她一下,李铭对她一番深情许诺,都是些爱你一辈子,天长地久,永不分开的话,就是没有说只爱她一个人。
娄晓娥听着甜言蜜语,心里美滋滋的,她现在的最大需求就是保证两人不会分开,也就没察觉到其中的细微猫腻。
周二,上午。
李铭回到轧钢厂开会,
这次的会,轧钢厂的主管部门,冶金部的领导也要来指导,
传达谠的工业交通正治部的最新通知,
要积极动员和组织广大职工干部参加,把作为中心,一切工作的首位。
这一次,李副厂长胜了杨厂长一局。
李副厂长这一伙的人,普遍松了一口气。
上次开会的时候,李副厂长认为当下的工作中心是抓正治;
杨厂长也同意这点,但是提出了生产也不能忘记,计划的开局之年,生产任务还是挺重的。
冶金部之前的提法跟杨厂长一样,现在部里跟着改调子了。
下面的人自然会认为杨厂长领会不到最新的指示精神,杨厂长威信大失是必然。
开完会,陈国栋科长跟李铭往外走,边走边聊,
“听说你在职工楼那边种树,又搞了一个小革新”
“嘿嘿,厂里对职工楼那边有美化居住环境的要求,要种好多树。种树,不就要留有树池么”
陈科长点头道“是要留。”
“树池里的土容易扬尘,水泥直接铺过去,影响那些树木的生长。”
“我就让他们钉了些模板,用水泥砂浆造了一些有孔洞的植草砖。”
“种好了树,铺这些大块的植草砖在树池,既压住那些泥土,也节省了水泥沙石用量,就是要多废点工时。”
陈科长随口点评道“费一点工时不算什么。”
砂石物料都比人工难获得,陈科长对人工耗费的增加,不在意也正常。
“其实扔一些红砖在那边也行,就是样子比较难看,红砖还可能被人捡走。我就多折腾了一下。”
陈科长夸道“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我感觉你这折腾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