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席卷了这片时空,被他挥手间扫荡干净。
在玉匣中,一张“人”皮盛放在里面。
魔祖将“人”皮取出,从容展开,这一刻有一股皇道气息弥漫,大帝神威震古烁今
若是此时有生命禁区的古代至尊在此,看到这一幕,多半是要毛骨悚然,双股战战。
因为,这是他们中的一员,是这个时代历经风雨后,侥幸存活到今天的不多的至尊之一
却不知在什么时候,这个至尊被无声无息的暗杀了,还剥下了皮囊,展现在这里
“生命禁区的那些至尊,之所以还能活蹦乱跳,是我想让他们活着因为我认为那样更有价值。”
姜逸飞微笑,“同样的,当我需要他们死的时候,他们就必须死。”
“那位帝已经出招了,我怎么好再坐视”
“自然是要应对一二的于是,只好苦一苦其中的一位道友了”
“我暗中潜入太初古矿,镇压了一尊已经被蛊惑的至尊带走,剥下了他的皮囊”魔祖笑容灿烂,“为了防止有死气的存在,露出破绽,我是在他活着的时候动手的。”
“一寸一寸分开皮肉,再将他的魂,他的血,尽皆提炼而出”
“谁让他发动过黑暗动乱呢众生的生命力与他交织在一起,这是我们那位原始上帝试验开辟全新方向的筑基材料于是我只好勉为其难,让这位至尊死的痛苦一些,所有的一切都提炼、萃取,力争最大程度的保持完整。”
“从今往后,这就是神皇道友你的新身份了”
魔祖的语气很柔和,像是怕吓到了神皇一般尽管此刻的神皇已经连续干咽唾沫了。
这是一个狠人
“沐浴他的血,披上他的皮,瞒天过海,潜伏卧底到那些生命禁区中,成为原始上帝麾下的马仔,学习他的经文,汲取他的智慧”
“神皇道友,你觉得这如何啊”
“呼”神皇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他的目光闪烁不停,可见其内心的斗争之激烈。
好半晌后,他的眸光变得凌厉了,看向姜逸飞,“不会露出破绽吗”
“他终究是被我封印了,纵然还有神通能影响世间,也不会太强。”姜逸飞说道,“再者,你是特殊的。”
“你有种族天赋,你有独特道路,你有一式帝法这些注定了你是最合适的人物。”
“对于其他人危险的事情,你却是似危实安。”
“我莫名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你安排好的。”神皇忽然轻叹一声,自嘲一笑,“我也成了局中人。”
“哪里哪里”姜逸飞连连摇头,表示否认,“我哪有那么大能耐很多时候,最多是顺水推舟罢了。”
“关于这点,我怎么不太信呢”神皇失笑,“那芸芸众生,都被你玩弄在鼓掌上啊博爱教,尸体贷”
“莫要污我清誉”魔祖微笑,“我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过是满足众生的需求罢了。”
“苍生若无长生愿,怎会入我魔道门”
“先有的买卖,才有的杀害啊说到底,众生心底都有一缕魔道念”
“那是欲望,是理想,是追求”
“你我亦如是”
“神皇,你若不求上进,纵然我给出的诱惑再大又有何用呢”
魔祖已是摊开了说。
“的确如此的确如此”神皇蓦的大笑起来,“九重棺中葬吾身,一眠太古化烟尘,百万春秋无情逝,唯求一念破仙门”
“我追求了数百万年岁月,修道、逐道,无数次在死亡边缘徘徊,都挺了过来如今不过是再搏一次罢了,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皮来”
神皇轻喝,那一张太古皇的人皮就到了他的身上,被他披着。
与此同时,有一道魂光,一道血芒,从玉匣中飞出,与他相合。
“织就天衣,无缝无瑕”
神皇施展大神通,便见一只神蚕虚影无声无息间浮现,它在吐丝,在编织,在缝合。
且,一只蝴蝶虚影浮现,像是在起舞命运,拨动时空,让一切都朦胧了。
转瞬而已,神皇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尊太古的皇,大帝神威浩荡,又带着苍老腐朽的气息
魔祖观看着这一幕,突然鼓掌起来。
“甚好甚好”
“若非我亲眼所见,乍看过去,还真的瞧不出什么破绽。”
“几以假乱真矣”
姜逸飞感叹。
神皇,他真的是吃这碗饭的人物。
“姜道友。”神皇的语气也变化了,化作那尊太古皇的低沉霸气,“变得再真,也终究是假的所以,另一面还需要道友多多费心,牵制那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