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惊吓来的很突然,惊喜也是。
当叶凡的神我身正全力以赴的戒备,忽然间,有光在大亮,无远弗届,照破了亘古混沌、幽暗界海
随着光,是地,是水,是火,是风,在激荡,在横流,那种场面震撼到极致,让一切言语的描述都苍白。
同样苍白下去的,还有叶凡神我身的脸,“护驾护驾啊”
他在王座上原地一蹦三尺高,都快要疯了。
可以想象一下,整个视界目之所及,全都一片通明闪耀,不知道多少千百万亿之界域的范围,无量大数之光年,此刻如一锅沸水般激荡,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一切已有未有之大道齐现,碰撞、摩擦,于混沌中行无上大开辟、大造化而自己就在这其中。
别人会不会疯不知道,叶凡的神我身已经要疯了。
第一时间,他让一路走来随随便便就拣到的成群结队仙王尸体战傀迎难而上,它们布下大阵,每一尊仙王都如一方仙道大世界般超然,以此铸下防线,只为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下助叶凡的神我身苟活。
他龟缩着,苟延残喘,在激荡的法则浪潮中随波逐流,在地风水火的肆虐中顽强生存,见证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景,见证那终极的开辟与毁灭。
混沌的毁灭,界海的毁灭,是全新纪元的开辟
界海是恢宏的,那波浪起伏间,便是一个又一个残破古界在沉浮,于浪花间隐现,有的破灭了,有的干枯了,有的成为泡影。
其中掺杂着混沌,混着时空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成为这片诸天最复杂危险之地,似是黑暗肆虐、破坏的结果,又似乎是原始天帝躺尸无数年的烂摊子。
那是“帝”的力量在冲击,对抗荒的法则
这是无奈之举,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来了。”
这个过程是刺激的,叶凡的神我身作证。
以他的浅薄认知来判断,两者的材料或许是一样的
蓦然,他感觉到耳边有风声,猛的回头,只见那一个个仙王尸傀不知何时跪下了,他们早已死去多年,一个个面无表情,但不知为何,叶凡的神我身却硬生生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了“忠诚”这两个字
叶凡神我身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对小棺的重视程度立刻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嘀咕着,十分怀疑。
这是真的吗
“我怎么感觉”
“呼”
上下摩挲,前后翻检,他更确认了。
也正是这堤坝,将叶凡随波逐流的情况遏止了。
不抛弃黑暗圣器,就要面对那绝世的一剑
可抛弃了黑暗圣器,界海就是死局
难言的寂静后,剑光散去,重新去封堵一个洞口,隔绝虚空的入侵。
此地,为朝圣之地,亦可称高原,俯视万古,超脱轮回
他嘀咕着。
直到在一声轰鸣中,仙王护驾大阵巨震,撞到了什么东西,黑色的血液溅在王座上,叶凡的神我身才茫然抬头,从魂飞天外的状态复苏,努力看清周围的环境。
朝圣之地
这么离谱的吗
又或者,这已经是尽头,界海的尽头
最终,有轻微的裂帛声,一道模糊而残破的意志如穿越了万古浩劫,艰难抵达了彼岸。
如今,仇人敢在他眼皮底下蹦跶
青铜小棺再现天日,自然打开,有灰扑扑的粉尘洒落,坠入坑里。
叶凡的神我身屈服了,他踏足在堤坝后的广袤大陆上,悲啸一声,让尸傀出动,最短的时间内挖好了一个坑。
可,这些年来,好东西随便捡、仙王尸体一摸出一打的遭遇,让他怎能入宝山而空回
试探着,他小心翼翼在堤坝上迈步,直到一脚踹到了什么东西。
瞬间,叶凡陷入了两难。
顿时,叶凡的神我身脸都白了。
“嗯”
“唉”
在那洞口,有各种晶莹的液滴,充斥着浓郁到极致的不祥物质,黑血都不过是其中之一
一声哀鸣,源自叶凡神我身上的一件器物,那是他踏上朝圣之路的最大底气一件黑暗圣器
可在这里,这黑暗圣器就是祸根,像是唤醒了冥冥中的一道深沉杀意,是那道剑光的主人曾经的一段难忘的痛,刻骨铭心
什么界海,混沌海,闹得再凶,如台风过境,它都始终岿然不动,屹立不倒,很难想象这是怎样古老时代,何等至强者修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