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甘宁二人持弓而立,箭靶位于二人八十步之外。
“每人各射一箭,五箭分高下。”
“某先来”
甘宁握住弓身,捏弓搭箭,手肩成线。伴随着呼吸声,甘宁顺势放手,破空声大响,只见箭矢正中红心。
“中”
甘宁脸上露出笑容,随即看向准备射箭的高翔,说道“风大,向左多瞄些。”
高翔没有理会,而是深呼吸,左手抬弓,捏箭瞄准。就在瞄准射箭之时,感受从左吹来的风,忽然想到甘宁刚刚说的风大,下意识往左多瞄一点。
“嗖”
“左偏”
高翔的箭超出红心的一半
见状,高翔瞪了眼甘宁,他反应过来了。左瞄没错,但不能多瞄,显然甘宁的话干扰了高翔。
甘宁贱嗖嗖笑了笑,举手搭弓,又射中红心。
“记着,右偏点”
“嗖”
“中”
中了甘宁一次干扰后,高翔沉心静气,后三箭全中,但在甘宁第五次又中红心后,高翔的五箭又射偏了。
“哈哈”
甘宁开怀大笑,颇是得意。
“校尉威武”锦帆贼振臂高挥,喊道。
将士们唉声长叹,对高翔的失败却是沮丧。而霍峻却是脸色平淡,不喜不悲。
高翔走到霍峻面前,拱了拱手,羞愧说道“参军,翔有负参军之命”
霍峻露出一抹笑容,拍了拍高翔的肩膀,安慰说道“丰露尽力即可,还有两战,还有机会。”
接着,霍峻把目光投向陈到,说道“接下来,拜托叔至了”
“请参军放心”
陈到翻身上马,握着木棍,策马而出。而甘宁也已上了战马,拽着缰绳与陈到相对而行。
“甘宁,甘兴霸,益州巴郡人。”
“陈到,陈叔至,豫州汝南人。”
甘宁打量了一番陈到,他从陈到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心中隐约生出些许的不妙。
他生长于巴地,山谷丛生,水流纵横,故而他善于步战,跋山涉水也是不在话下。手中的箭术也是一绝,然而他却在骑战上却有些薄弱。
这种薄弱只是相较于他的步战而言,普通骑将不在话下,但遇见骑战骁将,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毕竟他不是高达,做不到步、骑、水、射样样精通。
“驾”
陈到轻夹马腹,扬起烟尘,举棍朝着甘宁胸膛冲去。
“来得好”甘宁毫不示弱,持棍相迎。
“噔”
两马交错,双棍相击,一回合不分上下。
甘宁调转马头,喊道“小心左侧”
说完,甘宁挺着木棍就刺向陈到的右腹。陈到不受其影响,侧身臂微沉肱,用棍身格挡来棍的前端,扭腰发力,直接将其推开。
两马交错,又是不分上下。场外观众盯着二人,甘宁、陈到的每次交手错马,他们的心都会紧一下。
双方搏斗了几十回合后,甘宁故意卖了个破绽,陈到好似不知挺棍刺去,甘宁准备以棍相击之时,忽然间侧腹躲过陈到的棍尖,接着改刺为砸,木棍准备砸向陈到的头。
电光火石之间,陈到一個闪身,躲在马腹下,躲开了甘宁的招式,同时松开木棍,反手拔出腰剑的佩刀,直接划裂甘宁战马的缰绳,却在将过甘宁大腿时收力,不将其伤到。
甘宁调转马头,看着已经断裂的缰绳,又抬头看向收剑回鞘的陈到,再望向观战的霍峻,长叹了口气。这位霍参军难怪敢如此比拼,提出一人定胜负,而非三人,原是手上藏着这一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