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甚至开始怀疑,魏渊是不是已经知道云州藏着什么猫腻,故意拿自己当诱饵呢。
云州的驿馆规模不小,宋长辅更是殷勤地安排了最大的一个院子给李皓一行人。
随后,他还想陪着一起等杨川南的到来,却被魏渊以有要事相商为由,客气地劝走了。
李皓也没闲心思陪着,结果却是被魏渊给留下了:“李先生且慢离开,不妨帮我参谋一下这云州之事。”
李皓皱了皱眉,试图推辞:“魏公,我就不必了吧?毕竟我又并非是朝中之人,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我可并不精通。”
魏渊却毫不在意李皓话中的暗讽,依旧笑眯眯地说道:“李先生谦虚了,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
而且,想必李先生也想要早日找到许家失踪的姑娘吧?”
这个理由说的正当,李皓还真只能坐下来。
魏渊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给南宫倩柔使了个眼色。
南宫倩柔心领神会,立刻开始详细地介绍起云州的情况来。
首先便是这里盗匪横行的状况,这一点之前李皓就从魏渊那拿过资料,南宫倩柔便没有多讲。
主要重点是放在了云州这里的官员派系中,杨川南属于是齐党中人,以现任工部尚书为首。
齐党是齐地人组成的党派,杨川南父亲时期,齐党把持的是兵部,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树大根深。
而除开杨川南以外,云州其他以宋长辅为首的官员,则算是属于地方实力派。
他们不依附于朝中任何一党,却凭借着相互之间的紧密勾连,保持着一种微妙的独立状态。
无论是朝中哪一派势力占优,都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才好把势力延伸到地方上。
在南宫倩柔说完这一切后,魏渊便向李皓问道:“若是你看的那一处战场为真,这么大的兵马调度。
那么云州的问题,必然就出在杨川南、宋长辅和另一位今日没来的按察使张聪身上。”
李皓没有接这什么真不真的话,而是直接回道:“今日明明杨川南和张聪都未前来,可宋长辅却只是告了杨川南的状。
魏公觉得,这状告的是真心所为,还是意图在撇清关系呢?”
魏渊笑道:“李先生还说自己不善权谋,这不是看的挺清楚嘛!都指挥使司掌管地方军事事务。
无论出现在青州的,到底是不是云州守军,但凡是从云州出来的,杨川南的罪责就逃不了,这时候宋长辅的确有断尾求生的可能。
只不过根据打更人的消息,这两人不对付的时间已久,并非是最近开始。”
李皓质疑了一句:“哦,那打更人的消息就一定对吗?”
结果惹得南宫倩柔怒道:“你若不相信,当日又为何要来找魏公要消息。”
李皓笑道:“南宫金锣,你这话可说的不对,这世上之事,本就没有一定之说,我也只是合理猜测而已。”
魏渊眼见南宫倩柔又要发怒,连忙抬手轻轻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李先生这话说的不错,打更人中自然也难免有些假消息,毕竟是人就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