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南看到布块上面的南字,当即就开始了喊冤:“魏公,这事真不是我做的,要不是您提起,我根本就不知道周旻的身份。
而且军械走私的事,也与我没有关系,这绝对是有人在挑拨离间,还请魏公明察。”
魏渊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显得轻描淡写:“我并没有觉得,这件事就是指挥使所为,否则也不会前来这里了,但只有我相信没用。”
杨川南假装松了口气,说道:“那魏公觉得我应该如何做,只要能摆脱嫌疑就行。”
魏渊解释道:“其实很简单,杨指挥使只需把兵权给交出来,再让李先生暂时封禁你一身修为,那自然可以证明你心怀坦荡。
至于宋布政使那里,我等会同样也会过去,让他把城内的兵马给交出来。”
杨川南没有立马答应,他毕竟不是真的坦荡无畏,总是需要权衡下利弊的。
为了能给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他便主动问道:“可若是如此,那万一要是巫神教趁机动乱又如何办?”
魏渊说道:“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请了青州布政使杨子谦隐于幕后,他是三品立命境的修为,再加上有青州大军相助,就算是有人趁机动乱,也逃不过被一网打尽的命运。
当然,若是杨指挥使不愿交出兵权也无事,这并不能证明你有何不妥。”
自从杨恭来青州的第一天,杨川南就已经开始派人盯着,毕竟云州若要出兵拨乱反正,青州就是最大的障碍。
因此他很清楚,此时的杨恭和驻军并没有任何调动,魏渊是在对自己撒谎。
可魏渊为什么要撒谎呢,只是想唱一出空城计吗?那他又是否知道自己的底细。
杨川南终究是没想明白,可依旧是遵从了心里的决定:“既是魏公所说,那卑职必然会遵命行事。”
然后便命人将其手中的虎符收回,交到了魏渊手里。
同时也派了人出去招卫所指挥前来,要一同交到魏渊手里,把一副坦荡表演到底。
魏渊也没有拒绝,让李皓封住杨川南的丹田气海后,就说道:“他们前来既然还要时间,那我便先去找一趟宋布政使,看他是否能如指挥使这般清白。”
杨川南闻言,起身相送,一路将魏渊和李皓送至门口。
注视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眉头才真的紧锁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莫名有些感觉,这件事只怕多半有些问题。
很快两人又重新来到了布政使衙门,这里的风景比起杨川南那,可是好上了太多。
魏渊负手立于雕花窗前,望着庭院里飘落的银杏叶,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黄花梨窗棂。
“宋布政使,杨指挥使的虎符,以及云州三卫十二所的兵符,已经全部交到了本座手上。”
魏渊说话时,李皓便配合的从玉石小镜中,将这些兵符一一放到了桌面上。
宋长辅望着桌上物件,笑道:“我不太明白魏公意思?”
魏渊转过身,目光坚定地望向宋长辅:“也没什么,就是在城外出现了大批巫神教的人,本座觉得他们可能是在筹谋反叛之事,所以打算要提前约束兵马早做准备。
若是宋布政使愿意相信,可将城内的城防军交出,由本座统一来调配。”
宋长辅抚了长须,沉思了一会,说道:“魏公之能,卑职自然是愿意相信的,只是这守土安民乃卑职的本分。”
魏渊没有发怒,而是说道:“所以宋布政使,想把兵权握在自己手里了,那本座也不强求。
但有一句话要先行提醒,如今青州布政使杨子谦,已经在带兵前来护卫的路上,希望到时你不要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