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人家华家主说,这可是华家的镇族之宝呢!”
听得南越王的话,秦阳自然也能想到那个层面,他在看了华歧一眼之后,便是凑到殷芷面前小声提醒了一句。
秦阳固然是也看上了这尊珍贵的古药鼎,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更何况现在华家已经加入了大夏镇夜司。
如果是在以前的时候,秦阳自然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对方都曾经要杀人夺宝了,自己以其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又有什么错?
可华歧的态度放得如此之低,如今前仇也已经一笔勾销,再行这强行夺宝之事,饶是以秦阳的脸皮,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秦阳的话语虽轻,但还是有华歧可以听到的程度,让得这位华家家主顿时心生感激。
他心想有这位说话,那位殷前辈应该不会夺人所好吧?
“什么镇族之宝,真是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然而南越王却是淡淡地瞥了秦阳一眼,听得她说道:“这是当初有人借给华家那小子炼丹用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那人不知所踪,所以这尊药王鼎才一直留在了华家!”
听得南越王的这一番话,华歧有些将信将疑,但秦阳却是深信不疑,毕竟只有他才知道南越王是活了三千年的古人。
而且秦阳知道南越王的脾气,若是这位真的喜欢这尊药王鼎,根本不用编出这些谎话来忽悠华歧,直接实话实说就行了。
不过这些话听在秦阳耳中觉得理所当然,听在华歧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种想法了。
他已经认定这个女人看上了华家的药王鼎,甚至不惜编出这古怪荒诞的谎话来忽悠自己,真是太卑鄙了。
可现在的情况,为了华家着想,华歧又知道自己不能跟对方翻脸。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华歧为了保住华家传承不灭,连自己这一身修为都舍得放弃,又岂会真因为药王鼎这种身外之物,放弃这大好局面?
“怎么?你小子不信?”
南越王淡淡地瞥了华歧一眼,她是藏不住话的,对方的脸色,还有心中可能的想法,无疑是激起了南越王的一抹傲气。
以南越王的身份,看上什么东西,直接动手抢过来就行了,完全没必要搞这些花花肠子。
可是这华歧几个意思,难不成以为本王骗了这弥天大谎,就是为了在强抢这药王鼎的时候名正言顺吗?
“前辈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华歧自然不敢反驳,只不过口气已经出卖了他,完全不相信这个说法的心思,就差没有直接写在脸上了。
此刻的华歧,心中无疑很是憋屈,可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这可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华歧可没有当初在武陵山大裂谷深处,秦阳面对众多敌人时的那种勇气,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华家族人考虑一下。
“不信就不信,这么虚伪干嘛?”
对于华歧的态度,南越王颇有些不满,而且直接呵斥了一句,这一下华歧没有再说话,索性给对方来了个默认。
不管是谁,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看上,而且可能很快就要被对方抢去的时候,心情又怎么可能好得了?
更何况华歧乃是古武界一流势力之主,华家已经有多少年没有遇到过如此憋屈之事了?
旁边的秦阳也有些无奈,心想这空口无凭,总不能你阿芷说什么,对方就会相信吧?
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活了三千年这件事,就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