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再高尚的人大都也是希望能站在高处展现自己的仁慈,而不是成为站在洼地里成为被站在高处的人怜悯的对象。
这句话也再次让办公室内的气氛变得沉重。
片刻后,爱德华威腾决定结束这场对话“好了,彼得,我觉得伱现在应该先去好好休息。这样也许下午我们就能坐在一起分析乔出的这两道题那些关键点。也许能摸到他的思维脉络。对了,你订好酒店了嘛”
“是的,威腾教授。那么下午见。”
“下午见。”
事实上这个时候可不止是华夏跟普林斯顿。
当乔泽给学界出的两道题目,通过海底光缆传到西半球之后,也开始迎来了第二场更大范围的讨论。
并不止是爱德华威腾一个人通过传统方式分析出了藏在题目中的代解公式,然后卡在了这一步。
因为要继续解下去,就需要引入一些新的概念,或者说数学工具去求解。
以目前的数学工具,不管是切分法,又或者变分法,要么会导致接下来的计算会陷入无解循环,又或者计算过程会越推越复杂,最终发现函数根本无法收敛。
无法收敛自然就不可能真正求出曲线的最小值。
最终得出结论,要么乔泽这道题是乱出的,要么就是学界对于新代数的理解还太肤浅。没有找到更普适性的规律。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乔泽用这种方法求得了杨米尔斯方程的通解。在他之前,大家同样对这个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束手无策。
于是在这个早晨,数学跟物理学界再次开始了争论。
这次争论的话题则是乔泽试图构造的这种特殊场是否真的有可能存在。
另一个更庞大的应用物理研究群体,则已经开始思考有没有可能通过这些乔泽给定的这些条件去设计相关的实验。
尤其是正在欧洲核子中心轮值的物理学家们。
不得不说,乔泽给出的这道题目已经激发许多人的想象力。
“邱,你认识乔泽的,对吗”
“额事实上我跟他不熟。”
“但他跟你一样是华夏人,你一定看到他今天那道题目了,不瞒你说,我刚刚跟威腾教授聊过,他给了我些想法。如果我们能够创造更大的能量场,同时更精确的控制粒子在高度曲折的时空路径中进行碰撞,也许就能模拟在高维度空间中粒子可能经历的极端条件。
这样我们也许就能观测到在更短时间尺度跟更小空间尺度上新的物理现象,来证明乔的理论。你是华夏人,也许你能联系上乔,如果他能给出更具体的证明过程,也许我们真能实现这一切。邱,你是我在唯一认识的来自于华夏的教授,你一定能想办法联系到乔的,对不对”
被找上的物理教授邱凡此时只觉得颇为尴尬。
“咳咳,科尔伯特教授,我真的很想帮助你。但我真的跟乔泽不熟。我在已经呆了半年了。半年前我根本没听说过乔的名字。你可能对华夏有多大没有概念
这么说吧,乔泽是华夏星城人,星城只是华夏一个普通的二线城市,但常住人口已经破千万了。换句话说,哪怕我跟乔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也很难有交集。更别提我生活跟工作的地方,距离星城有上千公里。”
“不不不,不是星城。你可能搞错了,乔是在西林难道你在西林也没有一个朋友能联系上乔吗我一直认为像你这样温和的人,朋友应该很多的”
看着对方饱含希望的目光,邱凡很想把手中的杯子直接砸过去。
这跟朋友多或者少有半毛钱关系吗
“咳咳,那个西林是乔上大学的地方虽然西林的确离华夏京城更近了些,但如果开车的话,依然有上千公里。最重要的是,我虽然认识一些教授,但他们同样联系不上乔。事实上我也希望能通过对撞机来验证乔的一些想法,但也许这些还仅仅只是想法而已。”
“哦,那可太遗憾了。可能是文化问题吧,真遗憾乔从小都没有接受到交流的教育知道吗如果他在法国长大,肯定不会这么孤僻。”
“”
事实上,这样的对话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