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寒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新的这身礼服是男装改的,有些针脚改得太急了。她老觉得袖口上有一个线头刺得她手腕内侧发痒。第五争说完很有一会她才抬起头。
“我喜欢淡河,殿下。”她说。
“喔,好啊。”第五争点点头,“当我没说吧。”
“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听人说,我阿父,是你杀的”
苌濯在一瞬间门调整了跪姿,嬴寒山在他有下一步动作之前按住他的手腕。
“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的确是误会,杀第五浱的是天雷,她只是抱着他往天上飞了几米而已。
但在人家地盘上的时候,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特别是摊上一个思维节奏特别诡异的主儿时,只能自认倒霉。
嬴寒山试着推了推窗户,锁着,但锁得不太结实,即使是普通人也能破窗出去。
但她一个人从这屋子里逃走容易,拖着苌濯逃出去还要混出这个军事化程度这么高的城池,就不那么容易了。
况且,现在逃走,谈判就彻底徒劳无功了。
上午谈判突然被一句杀爹搞僵之后,第五争就把他们两个扣在了这里。
原本被扣的只有她,苌濯可以返回,但他坚持主使不得返,副使亦不返,于是干脆也被扣在了一起。
苌濯跪坐在案边,他们没有被送进牢房之类的地方,仍旧按照使节的标准住在客舍当然,没有人身自由。嬴寒山从窗边离开,在他对面也跪坐下去。
“你为什么不走呢”
苌濯的睫毛翕动着,他沉默了一刻才回答“我是否返回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阁下能够回去。”
“叫名字。”
“寒山。”
嬴寒山点点头,现在他说话听起来顺耳一些了“他不可能也不打算杀我,突然提起先王薨的事情不过是我否了他,他不痛快想把我扣下而已。”
“你看到了,这个人清晰又糊涂,讲作战时他很有章法,但和你谈话时他漫不经心,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他很难有什么长久的阴谋和筹谋,扣下我只是扣下我罢了。你留下或者离开,都不左右他。”
苌濯轻轻摇头“战事对谁来说都很重要。如果我回去,送回了出使的结果,他就更没有可能释放阁寒山。所以,我也留在这里给他施压,无论如何,寒山不应该留在这样一个人手下。”
嬴寒山叹了一口气“事情反而复杂了。”
苌濯向后撤了一点,那是一个预备告罪的姿势,而在他说什么之前,嬴寒山突然示意他不要动。
“嘘,安静。”她说。
“我听到有点不太对劲的脚步声。”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