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思绪飞转,沉吟道:“看来这最后一道关卡,乃是朱七绝托付秀王亲自把守。”顿了一顿,又道:“他还怕一时无有后人能破获宝藏之谜,想是跟秀王商定,便是秀王百年之后,也要把这私密一代一代传给子嗣。”
这时秦非见他俩不住私语,已不耐烦起来,站起身道:“两位还要观摩多久?”虞可娉忙将刀柄插回,示意娄之英重新挂到墙上,道:“秦头儿,我二人看的够了,这便离开西花苑。不过还有一事相求,我们要面见王爷。”
秦非吓了一跳,道:“你们想求见王爷,须得写好拜帖,由管事层层提交,等待王爷传唤,方可能成,我哪有本事能办?”
虞可娉道:“好,我们便去求赵公子,他爹爹正照管此事。”
当下秦非送二人出了西苑,一路引着返回赵元申屋中,赵元申听说要求见秀王,把嘴一撇,道:“这个好办,我去跟我爹说,他老人家是王爷的贴身心腹,哪需写拜帖递折子那般繁缛,叫他直接面求王爷便是了。”他结交了娄虞二人,似乎自觉极其长脸,这时急于向父亲显露,匆匆便去请了过来。赵管事问明两人的情由,听虞可娉说事关重大,势必要见王爷不可,于是不敢怠慢,径直到内院请示去了。不大一会,就见赵管事垂头丧气地回来,叹声道:“王爷今日抱恙,说概不见客。”
赵元申道:“王爷生病了么?日间我还听老于说,王爷今儿个兴增,曾跟客人手谈了数局,怎地这般早便歇息了?”
赵管事摇头道:“我也不知,今晨周大人来府上做客,我曾在旁侍陪,见王爷跟他谈笑风生,也是丝毫不见有疾。”
虞可娉道:“老人家,您去通报王爷,可说明了我二人的来意吗?”
赵管事道:“我尚未见到王爷,便被侍御阻了回来,说是王爷发了话,今晚任谁也都不见!”
正说话间,忽然房门一推,一人探头探脑的摸了进来,正是赵管事提到的那名侍御,他辨清了屋中几人,见有生面孔在场,便低声道:“赵老官儿,请你出来说话。”赵管事走出门口,跟他私语数句,又回来道:“二位再静候片刻,侍御适才问明了访者身份,又去回禀王爷了。”
虞可娉心中起疑,道:“王爷既已吩咐了概不见客,好端端地,侍御怎会擅自做主来问?”
赵元申道:“必是王爷后来听说是我爹来报,那就另当别论,于是特派人前来细问。”
他话音刚落,那侍御往来飞快,这时已然回来,推门道:“赵老官儿,王爷有旨,让你带二位客人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