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小子走了?”陈国华笑呵呵地问道,仿佛刚才那个醉醺醺的人不是他一样。
陈阳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爸,你到底多没多呀?”
陈国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懂,学着去吧,都是活!”说完之后,陈国华转身上楼了,陈阳的母亲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丈夫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低声骂了一句:「“老不死的!”
“妈,我爸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陈阳一脸迷茫地看向母亲问道。
“他喝多个屁!”陈阳母亲笑着骂了一句,“做给柱子和糖豆看呢!”
“啊?”
“你别啊了,赶紧也回屋睡觉吧!”陈阳母亲说着,伸手将客厅的灯关了,转身也上楼去了。陈阳看着母亲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将电视关上,转身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劳衫低着头,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店铺招牌流光溢彩,将夜晚的江城点缀得格外繁华。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其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味,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市井画卷。劳衫的脚步不紧不慢,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周围的景象,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祥和。
现在的劳衫已经不再住在那个破旧的平房里了。为了生活方便,他在距离陈阳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居室。新家距离陈阳家也就两个公交车站的距离,对面就是振丰和刀疤他们的住处。对劳衫来说,两站地的距离根本不算什么,他宁愿选择步行,慢慢悠悠地晃回家,正好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放松一下身心。
走着走着,劳衫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自已。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劳衫警觉地停下脚步,转头向身后望去。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路灯将街道照得通亮,每个人的面孔都清晰可见,但劳衫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略作迟疑,继续迈步向前走去。然而,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条毒蛇悄然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劳衫强迫自已冷静下来,他快步走到一个街角,闪身躲进了一条狭窄的胡同里。
这条胡同其实就是一排低矮的平房后面形成的狭窄通道,幽暗而僻静。劳衫猫着腰,借着微弱的光线,快速来到一户人家的窗台下,他脚尖轻点窗台,身体如同一只灵猫般轻盈地跃上房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烟囱后面。
没过多久,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闪进了胡同。借着昏暗的路灯,劳衫看清了来人的模样: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材矮小精瘦,剃着一样的板寸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
两人在胡同口停了下来,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似乎在确认是否被人跟踪。随后,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分开行动,一左一右,沿着胡同向深处走去。
劳衫躲在烟囱后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这两个小角色,也想跟踪他?简直是自寻死路!
劳衫决定先跟着其中一个家伙,他看准时机,双脚轻轻一点瓦片,悄无声息地从房顶跃下。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像一只夜猫一样,紧贴着墙根,跟在那人身后。
这条胡同很深,两侧是高高的砖墙,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前面那人走得很快,似乎急着去和同伴汇合。劳衫不紧不慢地跟着,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走到胡同深处,眼看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离开胡同了,劳衫觉得是时候出手了。
眼看就要走到出口,劳衫不紧不慢地从嘴里吹出一记响亮的口哨,打破了夜的寂静。小个子明显愣了一下,猛地转过身,警惕地看向身后。
昏暗的路灯下,劳衫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小个子一言不发,握紧拳头,摆出防御的姿态,步步逼近。劳衫也毫不示弱,迎面走了上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小个子突然暴起,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劳衫的脖子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