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我代我爹给你赔个不是。”宋长青过来向赵有财作揖,却被赵有财拦住。
“赵哥,你不怪我们了,兄弟跟你解释、解释。”宋长青道:“我们爷俩纯是让人误导了,那天进屯子打听你们家。完了有个小子就跟我们说,说你打猎不中,就打老牛可有名了,还有个外号叫屠牛炮。”
宋长青这话,说的赵有财又羞又恼。好在这时,宋长安在旁道:“五哥,这谁呀?这么说话,他这不扒瞎吗?”
“赵哥屯子的人,我也不认识。”宋长青苦着脸道:“我就看走道儿跟大鸭子似的……”
“张来宝!”宋长青话没说完,赵有财脑海中就闪过一个名字。
“m的张来宝,小逼崽子,你等着的!”赵有财气的直骂,吓得宋家兄弟谁也不敢吱声了。
骂完了,赵有财简单地给他们讲了一下,自家跟老张家的恩怨。
“唉呀!”宋长青听完,手掌轻轻往自己脸上一拍,道:“这人的话,我们咋能听呢?”
“可不咋地五哥。”宋长江在旁附和,道:“就咱赵哥这枪法打虎都嘎嘎的,还能打着牛吗?”
“行啦,行啦!”听宋长江这话,赵有财连忙截住话茬,抬手向前一比划,道:“走,咱磕那个虎去!”
……
沟塘子深处虎吼依旧,但南山上的黑老虎却没了动静。
它嗅到了同类的血气。
染了熊血的树仓,二十年都不会再有熊住进去,就是因为树里有同类的血气。
当黑老虎闻到母老虎的血气时,它毫不犹豫地转身没入密林深处。
黑老虎一走,南山上瞬间没有了虎啸。
听着沟塘子深处,隐隐约约传出的凄厉虎吼,赵军心揪在一起。
在赵军看来,刚才沟塘子里那声枪响,百分之九十是他爹那伙人打的。
可枪声落下,虎吼声依旧,赵军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爹出事了。
赵军带着八个民兵,急匆匆地往沟塘子里走。一路赵军连跑带颠,八个民兵一路相随。
九人气喘吁吁地奔出三里多地,赵军惊讶地看到了惨死的母老虎。
与此同时,沟塘子深处的虎吼声竟然不见了。
“嗷……哈……”一头三百多斤却骨瘦如柴的东北虎,正拖着残躯向赵有财五人发出低沉的吼声。
这只亚成年雄性东北虎的一条后腿被枪打断,另一条后腿也受了枪伤。
两条后腿无法吃劲,这东北虎能吃力地移动,但没有了扑跳能力,没办法上山,甚至都没办法翻过沟帮子。
当仇敌临近时,这只无路可走的东北虎,连为母而悲的哀嚎都没有了,它低沉的嘶吼连示威都算不上,就好像在说:“我告诉你我很厉害,你不要过来啊!”
赵有财双手掐枪,毫不畏惧地与虎对立。宋家兄弟看看赵有财,再看着将尾巴卷在身侧的东北虎,他们都感觉赵有财的气势更足。
“长青!”赵有财吩咐道:“你们哥四个,去砍卡巴拉棍,一人砍一根,要三米来长的。”
这附近都是原始森林,长的都是大树,想砍卡巴拉棍也不容易。
但自赵有财击毙母老虎后,宋家四兄弟对他言听计从,纷纷爬树砍那粗大的树枝,然后将其削成卡巴拉。
等四人回到赵有财身边时,赵有财还在与那东北虎对峙。
“赵哥。”宋长青低唤一声,赵有财扫了一眼,对他们说道:“去,给那大爪子叉那儿!”
“啊?”宋长青一愣,却听宋长山在旁说道:“快点儿,赵哥要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