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田俊反劝道
“渠魁,不是你经常和我们说的吗,尽人事,听天命。我们一路做来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了,如果这也被人觑见,那只能说命该如此。到时候,咱们弟兄们入小黄天,再做弟兄。”
其他弟兄们都咬着枚,不方便说话,但他们脸上的坚毅无不说明,死则死矣,到时候入小黄天,再做弟兄。
看着这些将生死尽托付于自己的老弟兄们,张冲豪气顿生,然后什么话也没说,抬起马矟,带头冲入了鲁国兵营砦。
然后众扈兵齐齐跟上,没有号角、没有鼓点,只用追随前进的袍泽,跟着渠魁杀出一个万世太平。
雨水打湿着铠甲、带着丝丝凉意,但掩不了泰山军众突骑们火热的心。
顺,太顺了。
当他们冲入营砦,直接撞开数座帐幕,里面的鲁国兵还在睡眼惺忪就被战马踩死在了湿泞的泥地上。
然后这座鲁国兵大砦就一下子炸开了锅,无数人从帐幕中奔出,到处乱窜。营内遍地都是怒骂声、求饶声、哀嚎声、这些声音交在一起,共同撞开了这个沉寂的早晨。
有鲁国兵拿起兵刃在各自的军吏的组织下排成了小阵,准备阻挡着入砦的敌人。但根本没有用,这些人连穿铠甲的时间都没有,只一把环首刀哪能阻挡得了张冲的百战甲骑。
鲁国相陈逸修这座营砦时,并没有听从幕府的建议修成杂乱交错的格局,反修成四四方方,各队帐幕搭的横是横,竖是竖。这看起来是美观,可一旦遇到敌袭,就太方便敌军突进穿插了。
快,太快了。
此时泰山军突骑就是如此,得益于平整笔直的营道,泰山军十六个骑队狂冲乱搠,尤其是张冲,手上箭矢就没停过,每一箭必杀鲁国兵一军吏。
没了军吏的组织,刚刚组织起来的鲁国兵哪还能在呼啸的战马群中维持住军阵,纷纷溃散。
别看只有八百骑,好像听着不多,但在鲁国兵眼里这就已经是地动山摇的规模了,没有任何人类有勇气在这个规模的马群前站得住。
而且这里面起的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张冲本人。为何他带队战术冲锋时,从来没打过败仗因为他每每就是挑着敌军基层军吏杀。如果说军卒是一只军队的血肉外,那军吏就是军队的骨架。骨头打断了,肉还怎么立得起来。
而在张冲的眼中,所有军吏无论是否换装隐匿都是无所遁形的。而哪只战术小队能经得住张冲这样杀
和张冲编在一个小队的小骑将王当此刻就一个感受
爽。
跟着渠魁冲,他们只需要对敌军懵头杀就行。就拿刚刚他们冲垮的鲁国军阵来说,本来还算严整,虽然还是没甲,但也是能勉强阻挡他们一会了。但渠魁骑在马上,对前面敌阵,兜头就是三箭,然后那军阵的士气肉眼可见的萎掉了。
随后王当跟众骑就是三招,撞,搠、踩。
片刻后,留下一地尸体向着下一波敌兵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