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杜宁脸色又是一惊,神念再次进入文宫,发现文宫上方竟然多出了一本书,封面上写得正是诸国圣迹。
心念一动之下,文宫中的诸国圣迹自动翻阅,其中文字犹如是走马观灯一般在脑海中浮现,非常的清晰。
“我的文宫竟然如此奇异”
杜宁心里更是欢喜,没想到自己的文宫除了可以收纳自己的作品以外,也可以记录其他的书籍。
此时已经是傍晚。
屋外却有一群读书人气势汹汹而来,朝着这边大声喧嚷。
“大胆杜宁我家赵东城可是堂堂正正的秀才,你居然撕裂他的文宫”
“若是不给我们赵家一个交代,此事没完”
“杜宁,出来说话”
赵家读书人一个个面露愤怒之色,随着他们的叫嚷,也吸引了附近读书人的围观。
杜宁心知自己撕裂赵东城文宫之后,定是赵家前来兴师问罪。
对方人多势众,按理说杜宁应该回避,不可正面发生冲突。
可杜宁又转念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日若是逃避,那竹石的磨心炼胆反而没有效果。
况且自己已经是入品童生,有才气护体,只要心中无惧,即可借助竹石来使出刹那文胆之力。
“吱呀”一声,杜宁打开了房门,独自迎向对方人群。
“好你个杜宁,居然还敢出来,果然有胆”
为首的赵家读书人是个八品举人,模样与赵东城有七八像,也比其年长,一双迸发怒火的眼睛盯着杜宁。
此人乃是其兄长赵东海。
杜宁深深呼吸一口气,文宫中的竹石星辰绽放光辉,消除心中的紧张情绪。
“原来是东海兄,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杜宁朝对面的读书人拱手,即便是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杜宁也不曾忘“礼”。
赵东海很不情愿的向杜宁还了一礼,然后便大声道“杜公子,吾弟东城文宫开裂乃是由你所致,你既然已经儒道入品,那也就是众圣的学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读书之人,还请你给我们赵家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
杜宁一声冷笑“赵东城之所以文宫开裂,完全就是因为他凭空捏造,利用平南文报污蔑杜某清白,杜某以诗词自证反击天经地义,赵兄若是不服,上可以举人之身奏请朝廷,中可以向衙门报案,下可起草文章对杜某口诛笔伐,可你却率领一众子弟来我家门面前聚众,莫非是自知理亏,却又心怀不甘,所以非要来此寻衅滋事”
赵家读书人勃然大怒。
“放肆”
赵东海恼羞成怒“好一个杜鸣州,难怪能写出三诗齐鸣,竟有如此铁齿铜牙,吾弟纵然有万般不是,可终究只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文名之争是文章之上的嬉笑怒骂,可你却将他文宫撕裂,如此恶劣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那照你这么说来,我杜宁出身贫穷,就应该无缘无故被童生狂妄指着鼻子骂就因该忍气吞声被践踏文名就应该在文坛遭受不白之冤”杜宁三连质问。
赵东海脸色阴沉,缓缓道“我不知道你与赵东城有什么恩恩怨怨,但我知道文名之争乃是小事,可你却能狠心碎他文宫,这一点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笑话”
杜宁反驳道“今日我在文院买南平文报的时候,谩骂我的杰英社读书人不知道有多少,我以竹石自证反击,可为什么偏偏只有赵东城一人被撕裂文宫还不是因为他心术不正,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