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永常旁边,国府军委会军政部部长何敬之也望着窗外慢慢掠过的敬礼官兵,却是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语气说道:“呵呵,这支部队可是屡屡打出大捷,部队长何炜带兵很有一套,他是黄埔十一期的步兵科学生,抗战开始的时候提前毕业分发到了李默庵的第十师当见习官,忻口会战的时候还是个见习排长,后来升了连长,在忻口立下大功,缴获了日本人的战车和联队旗,靠着这份功劳又到了金陵,升了少校,金陵保卫战的时候是金陵城防司令部的特务营长,也立下了很大功劳。”
“呵呵,日本人死在金陵的那个皇族就是被他干掉的,后来到了武汉,他又因为战功被晋升为中校,部队也扩成了突击总队,而后才有了这番气象啊。”
“他一路拼杀打到现在,才两年就靠着战功从少尉晋升到了上校,自然不是池中之物,我也和他接触过,是个很好的青年军官干部,有股子当初我们北伐时的那种黄埔生气魄,这就叫做后生可畏,这次针对突击总队的校阅连委员长的侍从室都掺和了下来,这肯定是委员长亲自授意的,可见委员长对突击总队也很是看重。。”
徐永常微微颔首,笑道:“确实如此,旁的不说,他的这个升官速度确实有北伐时的黄埔遗风,东征北伐时的黄埔生晋升速度快,有的毕业两年就从少尉干到上校,少将,现在的黄埔毕业生从军官学校毕业,很多人干了五六年也就升到少校,何炜的这个晋升速度着实是太快了,确实有股子东征北伐时那些黄埔一二期学生的味道,啧啧。”
徐永常说完,又撇向何部长,似不经意的问道:“何部长倒是对突击总队的总队长很是了解啊,我看他也姓何,莫非是何部长的本家?”
“哪里哪里,他这个何与我这个何可不一样,我是贵州人,突击总队的这个何炜是辽宁人,离得远着呢,何炜是个很好的青年军官,能打能战,我很欣赏他,所以就对他多关注些,不过我俩可算不得本家,我和他算是有几分机缘,当初他在金陵因战功而获勋奖,还是我给他授予的勋章,后来他的部队扩编为突击总队,划分为军委会直辖部队后,他来军政部办理业务补充装备时我也见过他几次,我相信今天的校阅点验和演习绝对差不了,咱们今天要开开眼界了。”
何部长神色有些异样,摆了摆手说道,很快就笑着把这个话题给岔过去了。【。3。】,
徐永常见何部长对何炜的履历底细如此清楚,加之两人又同姓,显然是在怀疑何炜是何部长家中的亲信子弟,毕竟一个堂堂的部长,能对何炜一个上校军官的晋升经历和底细如此清楚明了,也不由得徐永常不怀疑。
但何部长是何等的人精?他当然知道徐永常话里面的隐藏含义,他明着问何炜是不是他何家的亲戚,实则是在试探何部长这何炜是不是他何部长的人,要是再细究下去,那就是在问何部长是不是想要将突击总队这支部队纳入他何部长的派系内?
这问题何部长哪里会如实回答?何炜虽是他实质上的亲信,跟他的交往和利益关系过从甚密,但这事情又岂能轻易说出去,况且何部长在国军部队中的人设就是不掌握任何部队,不抓部队的老好人一个,这才是他的为官,为政之道。
于是,何部长便拿出了何炜的籍贯来说事,没有将两人的关系说的很近,就这么打了两句哈哈就把徐永常的好奇给遮过去了。
徐永常也是人精,见状也就不再探问此事,两个老油条打哈哈的功夫,车队已经开过了两公里的路段,转入了突击总队营区的大门,在营区门口精神抖擞的突击总队官兵高亢的口令和整齐的敬礼中,车队缓缓进入了写有“陆军突击总队”字样番号的大门,在营区内的扩音喇叭所播放的黄埔军校校歌的乐曲声中,各色轿车,卡车开进突击总队的营区,在宽阔的预定停车场地依次停放。
车队停下,前来检阅的一应官员及其随员陆续下车,这高达七十多人的视察队伍的规模可谓是不小,不过这些人中自也是有官阶高低和大小之分,一群人在下车之后,很快就用各人的军衔和等级将队伍组织排列开来
被众人簇拥在最前的,自然是军令部部长徐永常和军政部部长何敬之这两位军中耄宿,顶级大佬,在其后方并列的,则是两名挂着少将军衔的中年军官和三名穿着西服,蓝眼睛,大鼻子的斯拉夫老毛子。
至于余下的那些随员,其实军衔也都不低,大多是上校军官,还有一些中校和少校,但和前面的那些大佬比起来,就实在算不上什么了,故而就只能靠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