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
“我峰哥是什么人？”
男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很是骄傲地直起了腰板说道：“杭大人脉王，跟你开玩笑呢！？”
监督员目瞪狗呆：“靠，敢情你们都是关系户是吧？”
“哈哈哈，算是吧……”
男生笑嘻嘻地说道：“应该也不止你一个被峰哥通知过来给我们放水吧？”
监督员绷不住了：“妈的，还真是！”
“虽然但是，谭部也确实挺焦头烂额的。”
“毕竟学生会上面已经指定了，这一批外联部新生的骨干名额，只能有三个。”
“但光是招进来的新生都有二十来个了，骨干的名额怎么分配就是个问题了。”
男生慢条斯理地说道：
“于是怎么看起来合情而又合理地把名额精准地分配到指定目标的头上，就是一个技术活了……”
“我日？所以峰哥就想出了这个法子是吧？”
监督员一副看起来完全就是蒙古人的模样，人都傻了：
“难怪我就说，峰哥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突然又搞了个花狸狐哨的考核出来！”
“啥呀，你这还有啥不好想的啊！”
新来的男生直接露出老油条子的笑容来，当场反客为主：
“你好好想想，这水笔又丑又难用，还他妈死贵死贵的。”
“正经人谁会买这种笔回去用啊？”
“别说咱们了，你让嘉琦哥出来带货都卖不出去啊！”
“你老老实实地在街边卖的话，能卖出一根都算是奇迹了好吧！”
“确实，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监督员有点哭笑不得：“我还以为谭部脑子抽了，没想到是在下一盘大棋啊。”
“后来我才知道，难怪谭部要给他们每个人都设置一个监督员，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不是？”
男生笑嘻嘻地说道：“到时候我把水性笔给你，你把钱给我。”
“等时间一到，回去咱们就说全都卖完了，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吧？”
“真是麻雀啄了小母牛屁股——确实牛逼！”
“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在角落愉快地谈笑风生了起来。
这个新生男生叫作方凯鑫。
头顶上的标识，则是【lv7马仔】。
而跟他们的画风差不多的组合，还有四个。
其余的新生们，则是吭哧吭哧地在大马路上跑来跑去，逢人便问“小姐姐买不买笔”，“小哥哥要不要来一根”……
然而没过多久，血淋淋的现实，便就将他们想象中的美好和乐趣，瞬间击碎得干干净净。
因为没过多久他们便就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压根就卖不出半根笔……
不过其实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话，他们又不傻，路人也不是弱智。
一盒十枝笔，卖66.6元。
而且还是最普通的那种水性笔，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断水的那种，呆瓜都知道这纯纯就是拿来噶韭菜的玩意儿。
尽管都说销售是一个很看口才能力的活儿，但捧在你手里的明明是一坨翔，你却想要把它卖出巧克力的价钱，你特么就是长了一身的嘴巴也不可能做得到。
于是，没过多久。
新鲜感逐渐褪去的新生们，便开始有些懈怠了。
大伙们在碰了一鼻子的灰之后，纷纷不约而同地聚在了一起，开始集体摆起了烂来。
监督员们见这帮新人都撂挑子了，索性也开始开摆，也聚在了一起各种吹牛。
“这怎么可能办得到啊？”
新人的队伍里，有人开始不满了：“依我看，纯纯就是为难我们这些新来的吧？”
“那不就是咯，什么破任务来的？”
“我看那个秃头佬就是用屁股来思考，但凡稍微动一下脑子，都不可能想出这么脑瘫的考核方式！”
“所以说咯，很显然就是在针对我们嘛！”
“就是就是！”
“不想要我们直说不就好了，非得搞这种飞机！”
“真是受不了这帮傻逼了。”
“猴子被人用香蕉逗的时候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