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方是作恶之人,他怎么也不会放过。
咳咳。
女人张口喷出一口血来,气息衰弱道“我也很好奇,家父的鬼头斩怎么落在你的手上。”
“刽子长是你爹”
“哼哼,我杀的”
林动大笑道,中间顿了一顿,两句话,是完全不同的音调,话语里满是张狂。
罗刹鬼瞳孔猛地一缩,面露怨毒,可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晚了,她无力反抗,肩头一刀入骨,废了她大半的能耐。
连对方一招都扛不住,又怎么可能和这个怪物生死相搏。
“告诉我真正的罗刹鬼,在哪儿我给你个痛快。”
林动的声音无比阴沉。
大黄认错了人。
那么,真正的罗刹鬼,莫非是在脑海里闪过一个悚然的念头。
那磨刀小哥,干瘦有力的身形,浮现在脑海中。
“新亭侯刀术”
林动低声呢喃道,心中升起强烈不好的预感。
“我已杀了周氏最后血脉,断了那狗官香火,这一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剩下一半的仇,就交给师兄了,连同我那份一起算。”
女人咬牙道,拔出短的那柄鸳鸯芙蓉刀,对着自己的脖子轻轻一抹,血痕乍现,人割破了气管如何能活
咴儿咴儿。
割裂开来的喉管,发出艰难的呼吸声。
女人渐渐失去光彩的眸子里,最后浮现的是自己头戴凤冠,身披大红嫁衣,坐在床沿,等着师兄来掀盖头的场景。
贴满了喜字的屋子,光线昏黄。
自己戴着凤冠,红布盖头,坐在洒落了红枣花生的床沿上,一只骨节分明,五指干净的手掌从下方探来。
女人有些羞涩埋怨道“师兄呀,你怎么不用喜秤”
咳咳。
男人的咳嗽,像是有刀子戳破了喉咙,发出打铁时,破烂风箱的声响。
“师兄,你怎么了”
新娘子焦急问道。
紧接着
大红盖头猛地被掀开,映入眼帘里的是师兄那张流浓出汁,腐败了的烂脸。
头颅垂下,脸庞上百孔千疮,一条条肥硕,白生生的蠕虫在脸上的孔洞中穿行。
好好的师兄,成了会动的腐烂尸体。
“师兄呀。”
新娘子一声大喊。
“别别,别看我,虎妞。”
沙哑的嗓子说不出动人的情话。
他想抚摸她的脸,抬起的手臂,里面显露出一道从掌心划破到关节,几乎将胳膊分成两截的苍白伤口。
“师兄啊”
虎妞不顾那骇人模样,一把将他抱住。
烛台倒在房间,灯油洒落,一瞬间成了熊熊大火,火焰吞噬一切。
林动的眼神阴晴不定,拖刀即走,看都没看一眼,那散在血泊里的长辫子,更没什么兴趣去揭开面具,目睹一眼真容。
他本想割了女人脑袋,最好是直接抛到陈生面前,在斗争中,扰乱对方心神。
“这女人张口就叫师兄,想必两人关系匪浅。”
不过,犹豫片刻,林动没有那样做。
还是那句话。
做人,不能太卑鄙
每个人都有自己信奉的道,林动也是如此。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