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看他这个样子,只是叹了口气,他开口道“好吧,汤姆,这可是你让我摘的,你听好了。”
语罢,亚瑟便伸手取下塞在大仲马嘴里的布条。
布条刚刚离嘴,还不等大仲马喘匀了气,车厢里便响起了他中气十足的国骂“你们这帮驴日的英国蓝龙虾,我操你们的”
然而妈字还没离口,亚瑟便又把布条填回了他的嘴里。
亚瑟面无表情的冲着汤姆,平静开口道“所以说,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一度也认为能够用真情实意打动他,但法国人的情感通常是不可靠的。在情感方面,他们玩的比不列颠的上流社会还要花。”
汤姆神情复杂的望了眼大仲马,随后冲着亚瑟问道“堵着嘴我倒是没意见了,但是究竟为什么要把他一起带到音乐会现场这胖子不就是纯纯的累赘吗”
亚瑟开口道“我原来也不打算带他的,但是先前法国的弗朗索瓦维多克先生疑似对我发出了犯罪预告,他说他打算在音乐会当天给我来波大的。鉴于这胖子的脑袋上还挂着法国政府的悬赏,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谨慎一点。毕竟如果在伦敦会议召开期间丢了他,那咱们不列颠丢人可就丢大了。”
大仲马听了这话,鼻孔连连吹气,在一阵含糊不清的法语吟唱后,他总算唔唔唔的说了点亚瑟能听懂的“就为了这点事你就把我给绑了我早和你说了,维多克先生不会绑我,他可是我的朋友。再说了,不列颠的人权呢你们不是最喜欢提这东西了吗”
谁知亚瑟听了这话,只是淡淡道“被维多克先生绳之以法的那些道上朋友也是你这么想的,在我看来,维多克先生不动手或许只是因为价钱不够。我打听过了,维多克先生在大巴黎警察厅的年薪是6000法郎,为了这六千法郎,他一年能送进去八百个朋友,而你脑袋上的赏金现在足有两三千镑。
亚历山大,虽然你是个醉心于文艺事业的文学剧作家,对于财产的处理也一向是大手大脚的,但是你总该知道英镑对法郎的汇率是一比二十吧你这颗脑袋足足价值六万法郎,抓你一个都够维多克先生干十年的了,这么多钱摆在面前,谁不迷糊呀
至于你说的人权问题,写出人权的托马斯潘恩先生固然伟大,但是他写完那本书后便遭到了政府的通缉追捕,不得不跑去法国参与大革命了。不列颠拥有孕育人权的土壤,但抱歉的是,至少在目前这个时间,我们这儿还容不下他。如果你想谈人权,我也可以考虑立马把你送回法兰西。”
大仲马被亚瑟几段话顶的气都不顺了,过了好半天,他才唔唔唔的憋出了一句话“那你最起码把我嘴上的破布给摘了吧”
亚瑟瞥了他一眼“摘下破布当然可以,但你得向我保证不能爆粗。”
大仲马怒发冲冠,就连他的蓬蓬头都好像立起来了“我保证”
亚瑟听到这话,这才不情不愿的把东西从他嘴里取出来“顺便纠正你一下,这不是破布,而是埃尔德友情赞助的袜子。”
“啊亚瑟,你他妈”
大仲马话没说完,嘴瞬间又被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