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目送着托尼急匆匆的出了门,又瞥了眼身边抱着夹着火腿片面包啃的起劲的平克顿,他伸手敲了敲吧台唤来酒保,指甲盖轻轻一顶弹了枚硬币落到对方怀里。
“烦请帮忙照看一会儿我的小侄子,他吃了什么先记在账上,一会儿我来结。”
酒保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他点头哈腰道“黑斯廷斯警官,您瞧瞧您这话说的,我还怕你赖账不成吗您刚刚调离格林威治没多久,大伙儿都还念着你的情呢。”
亚瑟微微点头致意,随后扣上帽子走到了酒馆后的小巷里。
还不等他走进去,便听见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他妈的,你们不是要抓我回巴黎吗就为了一口吃的,值得伱们这么替路易菲利普这个僭主卖命”
“你们要是真把这胖子带回去也就算了,但是你们不止带不回去,反倒还欺骗我的感情,信不信我把你们扔到船上去在船上,你们不止性别正确,国籍也符合他们的兴趣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很受欢迎”
“行了,仲马先生、卡特先生,下手轻点,别真把人给打出问题。亚瑟刚刚不是说了吗留他们一条命。”
“汤姆,我可不是警察,我是皇家海军”
“没错,我也不是警察,我他妈是法兰西炮兵”
亚瑟点着了烟,在边上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喷出烟雾制止道“他们好歹也算是法国大使的随行人员,你们差不多撒撒气就行了,别让我太难办。”
埃尔德听了这话,拎着椰子树衣领的手终于放了下去,但是临到了他还是没忘了给这家伙的屁股上狠狠补一脚“说,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跑到苏格兰场的地盘上撒野来的”
一旁的维多克听到这话,只是捂着酸痛的老腰靠在墙角道“今天我算是栽在阴沟里了,黑斯廷斯先生,没想到你办事这么不讲规矩。”
亚瑟听到这话,只是嘬着烟斗“我没听说过有哪条规矩规定了法国警察可以随意在伦敦拿人的。维多克先生,你这么干总会让我感觉,当年打赢了拿破仑战争不是不列颠,而是法兰西。”
维多克捂着脖子从裙子里摸出烟斗叼在嘴里“喔,这倒是我忘了,你没在道上混过。不过嘛,好像也确实是这样的,你们这帮读书人下起手简直不知道比我们这群泥腿子狠到哪里去了。”
亚瑟从兜里掏出火柴扔了过去“此话怎讲呢”
维多克打着了火抽了一口“你懂的,道上混的讲道义,读书的讲主义,主义可比道义狠多了。”
亚瑟听到这里,只是笑道“维多克先生,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误解。我不讲主义,也不讲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