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把他和他母亲查了个底朝天的亚瑟淡淡道“据我所得到的消息,她是从罗马来的。你母亲自从知道了你和你哥哥偷偷跑去罗马参加了烧炭党起义,便心急如焚立刻从瑞士出发打算把你们俩给捞回去。但是她顶着战火在战区找了一圈,却始终见不到你们俩的踪影。还是你伯伯给她传信,她才知道你在伦敦落网了,于是这又忙不迭的从罗马跑过来想要把你带回去。不过”
亚瑟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您的母亲,美丽的奥坦丝德博阿尔内夫人这两天一直在询问我们的外交部,有没有看见您的二哥,曾经的荷兰国王路易二世。我今天过来找您,也正是想借您之口要个答复。”
路易波拿巴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颗心都顶在了嗓子眼,他上下嘴唇打着颤,沉默了半天这才告之实情“我我二哥他,他在逃亡的过程中染上了荨麻疹,在福尔勒病死了”
亚瑟听到这儿,眼睛微微睁大“这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但我想,这个消息或许还是由您亲自向母亲陈述比较好,因为我猜这里面肯定有很多故事。波拿巴先生,今天下午需要我安排您和母亲会面吗”
“别”路易波拿巴听到这话赶忙叫停“您苏格兰场干脆还是再把我关几天吧,我我这两天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和母亲解释这件事。”
亚瑟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他拍了拍一旁惠斯通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起身,让路易波拿巴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惠斯通看上去有些不忍,他安慰道“路易,如果心情不好,随时都可以找我聊聊,当然,你一个人来就行。我我就住你隔壁呢,出去以后也是一样的,咱们可是邻居。”
亚瑟带着惠斯通出了门,临走之前也不忘提醒一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叫这里的看守就行,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们尽量满足您。”
语罢,他便带上了牢门。
刚刚走出来,亚瑟便长舒了一口气,他扭头便看见惠斯通的腋下夹着几份文稿,不由好奇道“那是什么”
惠斯通还在惦记着自己新朋友的遭遇,心不在焉的回了句“这两天我不是被关在这里吗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干脆把之前做的几个实验的论文给补了。”
“是吗我能看看吗”
“拿去。”
亚瑟接过手稿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的全是法语。
如果换作半年多以前,亚瑟肯定是看不懂的,但是由于那本维多克带给大仲马的人间喜剧初版法语本的诱惑,再加上大仲马长达半年多高强度补课,亚瑟对于法语的了解早已不仅仅局限于骂人常用的那句脏话了。
而更令人感到庆幸的是,由于亚瑟的法语教师是个19世纪知名的键政人,他对于政治性词汇的掌握程度更不是一般初学者能比拟的,而这也正好帮助他很好的理解了手头的这份稿子。
亚瑟一边翻着稿子,一边开口道“查尔斯。”
惠斯通恍然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