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和德语都算是她的母语,而法语作为欧洲上流社会的公共社交语言,早在维多利亚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掌握了。
因此,实际上肯辛顿宫对她的要求是要熟练掌握五种语言,而且不排除未来会安排她继续学习西班牙语和荷兰语。
不过如果她能掌握好意大利语和德语,学好另两门语言的难度应该会降低不少。
毕竟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有许多共通之处,而德语则是带口音的荷兰语,或者按照海涅的说法,荷兰语其实是劣化了的德语。
拉布拉凯任教的歌唱课和塔里奥尼小姐任教的舞蹈课也是一大挑战。
除此之外,文学、地理、数学、历史、自然哲学和神学的课程则填满了周一到周五的剩余时间。
更让亚瑟意想不到的是,肯特公爵夫人居然紧跟学术潮流,在课程里专门加入了政治经济学。
唯一令她感到遗憾的地方,估计就是政治经济学大师马尔萨斯两年前不幸离世,否则她多半会把他从东印度公司海利伯里学院请来任教。
肯特公爵夫人满心希望的看着亚瑟:“实不相瞒,亚瑟爵士,我个人,或者说,肯辛顿宫对您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您乐意的话,我希望能够出任维多利亚的家庭教师。我不想用金钱来衡量您的价值,但是我向您保证,只要您同意,我们绝对会开出与您的个人成就相匹配的薪资水平。”
侍立一旁的康罗伊适时的补充了一句:“在整个英格兰,乃至于全欧洲都有绝对竞争力的薪资水平。”
所有人都知道,再没有比考官亲自担任家庭教师更好的教育方式了。
肯特公爵夫人虽然对女儿的学习状况无比自信,但是能够为一个月后举办的测试多上一层保险总是好的。
她并不指望亚瑟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教给女儿什么东西,但是只要能让亚瑟接受来自肯辛顿的薪资,那么他至少不会在考试的时候为难维多利亚。
更重要的是,她相信赢得了亚瑟·黑斯廷斯,就等于赢得了大伦敦警察部队的支持与许多中产阶级女士们的好感。
而得到这些,要付出的居然只是一份年薪800镑的家庭教师职位,这简直是太便宜了。
亚瑟望着桌上那份摆在他面前的工作合同,沉吟着皱起了眉头。
教小女孩读书的薪水居然是在街头与流氓搏斗的22倍,是在伦敦塔下吃子弹的4倍,甚至比在彼得堡和莫斯科风里来雨里去还多300镑。
不得不说,肯特公爵夫人在教育方面的投入确实很大,出手也是令人咂舌的阔绰。
不过联想到维多利亚公主每年一个青年意大利的教育经费,这价格又好像显得很公道。
果不其然,离权力中心越近的地方,钱就越好赚。
但亚瑟并没有急着表态,他和气的开口道:“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您难道忘了吗?我还没有见过公主殿下本人呢?”
肯特公爵夫人还以为亚瑟是心存顾虑。
因为不论是在她本人看来,还是在伦敦舆论界看来,大部分王室成员的名声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