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赤松涉本就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思想早已成了别人手中的缰绳。别人说啥,便会做啥。他机械地站了起来,跟着池琼慢慢往院中走去。
收拾好东西的蚕月与黛衫此时正在前厅之中坐着,等着他回来,好当面道谢。
池琼看到那二人,心中便明白赤松涉所说的了,她酸溜溜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灿烂的笑容也立马消失了。
见他回来,机敏的黛衫忙迎过来,“我说赤松公子,怎么了,我们来吓着你了吗?还是你不欢迎我们啊?把个脸拉的那么长,小心碰到台阶哟。”
她这张嘴,真是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赤松涉僵硬地笑了笑,算是对她的回答了。
上得台阶,赤松涉还真是小心了一把,他感觉到自己的下巴有些不自,好像真的是要碰到台阶之上一样,他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慢吞吞地往大厅中走去。
优雅美丽的蚕月款款起身,而后轻躬向他施礼道谢。
窘迫的赤松涉忙回礼让座,却始终不敢看她一眼。
池琼有些不痛快,连招呼都没打,便一个人回后院的房中去了。
杵在一旁的采娥,看到这种情形,冷笑了一下,心中暗想:“哼,以后有好戏看了。”
赤松涉有些艰难的坐下,那黛衫也立在了蚕月的身后,没人给他们上茶,他们就这样干坐着,都不知如何开口。
他们就这样尴尬的苦磨着时间,最后还是黛衫打破了这一僵局。
“赤松公子不会怨我们唐突吧?”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谁没个落难的时候,当初我被人围困之时,你们不是还前来为我解难吗?”
“嚯!亏你还记得。”心直口快地黛衫不屑地说道。
“当然记得,不过,我有些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黛衫便接过了话茬,“你还说呢?都是因为你,我们才遭此大罪。”
“因为我?”赤松涉更是有些不解了,他向始终低着头的蚕月看去。
蚕月的感观似机警的哨探,赤松涉投来的目光,瞒不过她那高度在意的神经。于是便轻轻点了点头,“是与你有些关系,不过……”
“什么是有些关系,我看就全是因为他的关系。”委曲的黛衫忙说道:“你若不去找我们家老爷,那他就不会死,他要是不死呢,那瘸子就不会赶我们出门了,我们若是在马家呆的好好的,还来这里找你干嘛!”
“那瘸子为何要赶你们?”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家产!他怕马老爷将我们夫人立为正房,他的正房不是去年吃年糕噎死了吗。要是人们夫人成了正房,将来那老东西的财产定是由夫人来作主的。你想想那瘸子肯干吗?他当然不干了,这两年来,他都在想方设法地哄骗他老子,想将所有的家产弄到自己的名下。今儿招人,明儿开店的,都是骗他老子的,只是想往外弄银子而已。”
“呕?有这等事?”赤松涉听她说这些,倒是来了些兴趣。
“那还有假?在他亲妈死去后,他便打起他老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