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林笑愚伸出手制止了他,他倒不是对乔凌菲推翻他的推断而恼怒,只是昨日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今日来又不好自己认错,便想使出激将法让乔凌菲就范随他去现场再做勘察。
其实昨夜林笑愚也没睡,他回了大堂之后便亲自拟了手书向阁老讲明实情,欲先将乔凌菲从监牢中提出,以观后效。
自然这大半夜的差人往返洛阳与长安需要些时日,但眼下案件又催的紧,于是便想到了之前司丞李珩留下的鸽子,据李珩说这些鸽子非同一般的鸽子,乃是中宗时新州参军张宗振所豢养,这鸽子腿上固定有一竹制小筒可藏书信,由长安往洛阳仅需三个时辰便可抵达。这北鉴司便养有几只,于是这林笑愚便连夜飞鸽传书于洛阳奏请阁老示下。
“我料也是胡猜罢了,想你一个左司郎中府千金怎会懂这查案之事。”
“没错”不料这乔凌菲竟不吃这一套便揶揄道“我可是千金之躯,怎会懂这些寻猫捉狗之道”。
林笑愚见这乔凌菲竟如此不上道,却并不恼怒,料是火候不够“正是如此啊,千金之躯,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也终是笼中之雀。”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好皮囊,笼中雀。”欸,就是不上道。
“也罢”林笑愚也是头大了,这么激也不行他脑子倒是转的快激将不成那便利诱“走吧童卿,本是见这今日天朗气清,依律每旬可休假一日,见你与这乔姑娘投缘本想借今日,命你看管她放风,如此看来竟是林某多虑了。”
“放风”还有这等好事乔凌菲听到这里瞬间变换了颜色“哎呀,林大人,林绣衣,林兄,你就别和我这一介女流之辈斤斤计较嘛,”见这林笑愚无动于衷于是不得不撒出杀手锏道“凶手是本地人,或者说在这生活过一段时间。”
林笑愚停住佯装要离开的脚步故意道“哦乔姑娘又在胡乱猜测了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阴阳人啊,给你个台阶你就下就得了,得瑟什么劲啊。”
这林笑愚完全不懂乔凌菲所说的什么阴阳人什么得瑟但又不好意思问。只得故意端着道“不是林某不信乔姑娘,不如就烦请乔姑娘移步”
“还是挺通透的嘛,真的是,走着,前面带路。”
裴童卿听到这里,急忙转身跑去推开牢门,笑嘻嘻的走在最前面。
出了监牢,裴童卿很是识趣的先带乔凌菲去洗漱一番,而林笑愚则回了一趟大唐,看看漏刻,估摸着这信鸽若是真如李珩所说,那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返回了,之后便去了后院鸽舍。
他走到后院在鸽舍旁看着笼中的鸽子,只有两只,顿时有些失落之感,如若这阁老没有收到手信,那他此番作为便是私纵罪犯,如今这林笑愚也是犯了难,只见他来回跺着步子,一脸烦躁,时而看看天空,时而看看鸽舍,额头似乎都起了一层薄汗。
跺着跺着又慢慢的放慢了脚步,眉头微微一皱,脸色似乎沉了一下,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站定许久之后转身向前院走去。
“扑棱棱”一声振翅,一只灰白相间的鸽子便落于鸽舍旁的架子上,林笑愚并不确定那是鸽子的声音,他转过身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正是昨夜放飞的那只鸽子,他小心翼翼的从竹筒中取出纸条,上书四字“便宜施行”,他虽不识得阁老的字迹衙门中却有之前阁老任大理寺卿时与李珩互通的书信,只需对照便是。
他兴冲冲的跑回前堂之中对照李珩之前留下的书信,对照过后,登时喜出望外,爽快非常。
许是这手信来的太快亦或是他急于再返现场,见裴童卿乔凌菲二人还不出现,他倒是觉得这姑娘家是麻烦,洗漱也是费时。
待他吃罢了裴童卿带的馎饦,收拾罢,煮好了茶刚倒了一盏准备饮用。门外却传来了裴童卿催促的声音。“头儿,还有心思饮茶啊”
林笑愚“”
“走啊,别磨叽啦”乔凌菲也催促。
林笑愚“”
林笑愚低头看看手中的茶盏,再抬头看看眼前的两个女人。
裴童卿上前两步挎上林笑愚的胳膊就将他拉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啊烫烫烫”手中的茶盏尚未放稳,便被拉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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